莎莎深思地微笑,漫步来到收藏室欣赏墙上的油画,其中有一幅最令她好奇。
画中是一个妇人坐在大椅子里,小女儿站在她旁边,小手搭在她母亲的手臂,两个人都很美,肌肤雪白,秀发黝黑,眼睛炯炯有神。
这一幕深深触动她的心,她大声地自言自语。“真美...不知道你们是谁?”
莎莎忍不住察觉画中人惊人的魅力和自己的中等之姿,她猜柯先生习于和美女交往,自己则没有什么出色或过人的容貌,有那种男人无法抗拒的外貌,不知是何感觉?
虽然背后没有声音,一种第六感却令她神经紧张的猛地回过身。没有人。她仔细地架直眼镜,认为是自己太神经过敏,她继续欣赏油昼,心想,像柯先生这种人,或许会终其一生收藏贵重的艺术品,豪华的房间、绝世美女....全是他成就的标记。
她把笔记放进口袋里,信步走出收藏室,想着要如何形容俱乐部和小说中虚构的主人,或许可以浪漫化一下。
相对于那些认为他是全无道德或羞耻心的人,她会这么写!其实他是隐藏了心中对各种美好事物的爱恋,有如剎那间,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扣住她的臂膀,一眨眼间,墙壁似乎开了口,她被拉向一侧,拖到令人窒息的漆黑当中,快得令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一道密门……一道隐藏的走廊……
两只手稳住她,然后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抓住她的肩,莎莎在黑暗中眨眨眼睛,想要开口,却只发出害怕的尖叫声。
“谁!……谁……”
她听见男人的声音,或者该说是感觉到他的声音,感觉他的呼吸热热地吹在她前额,她开始咚嗦得很厉害。
“你为什么在这里?”他问。
“柯先生,”她颤巍巍地低语。“我——这里很黑啊!”
“我喜欢黑。”
她喘口气。“你真的认,认为有必要这样吓我吗?”
“我不是有意的,你就走在我旁边,使我忍不住。”
莎莎的恐惧转成气愤,他一点也不抱歉自己吓到她......根本是有意的。
“你一直跟着我,”她指控。“整个早上你一直在看我的一举一动。”
“昨晚我说过不要你来这里。”
“伍斯先生说没关系——”
“我是老板,不是伍斯。”
莎莎很想告诉他,他是多么不知感恩,毕竟自己昨晚救了他,可是当她困在这里,和他争论可算不上聪明,她开始一吋一吋的向后退,靠向门缝透进来的光。
“你说的对,”她顺从地说。“对极了,我,我想我现在该走了。”
可是他不放手,她被迫站住。
“告诉我,你为什么决定写赌博的事。”
莎莎在黑暗中眨眨眼睛,努力集中精神。“呃......我们村里有个男孩,一个聪明的好孩子,有天继承了一小笔遗产,足以让他舒舒服服过好几年。可是他决定藉此增加他的财富,不是正正当当去赚,而是靠赌博,他在一夜之间输个精光,就在你的俱乐部,柯先生。”
他漠然地耸耸肩。“司空见惯。”
“可是对他还不够,”莎莎说。“他继续赌,深信下一把可以还本,就此赌掉他的房子、马匹和所有的东西......成为绿林角的耻辱。
召这让我纳闷是什么驱策他变成这样。我问过他,他说他控制不住,他说得声泪俱下,这件事让我自然而然地想到那些被扑克牌和骰子毁掉的生命,赌桌上一夜赌掉的财富可以有比落入你口袋以外,更高贵的用途。”
她感觉他嘲讽地笑了。
“我同意,裴小姐。可是一本无用的书阻止不了人的赌性,你写的东西只会让他们更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