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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国焘在阿坝登台导演的一场攻击中央北上路线的闹剧之后,还嫌不够,紧锣密鼓,又以总政治部、总司令部党总支等名义,召开了“活动分子会议”、“党团大会”、“干部会议”等一系列大大小小的会议,目的是为了诽谤中央,从而抬高自己。

    张国焘在这个时候显得特别忙,今天在这个会上作报告,明天在那个会上发表演说,大讲所谓关于反对逃跑主义及今后向南行动等问题。拼力向部队灌输反对“中央政治局个别右倾分子的逃跑路线”、反对所谓“右倾机会主义的向北逃跑”。说什么只有南下才是真正的进攻路线,并在部队中鼓吹“打到成都吃大米”等具有煽动性的口号,以期在部队中造成广泛的影响。

    1935年9月下旬,奉张国焘命令分别由阿坝和包座南下的红军,逐渐集中于卓克基、马尔康、松岗、脚木足(卓木碉)一线。

    雪山北面的这几个小城镇,是前清乾隆皇帝劳师远征伤其人、财所克服的小金川七大土司之一的所在地。卓克基土司的宫室建筑在两河的汇流点上,前临急流,后依峻岭,在一块石砌的8丈高、10丈阔的方台之上,构筑着四座俨然西式的高楼。前幢两层,左右后三幢均是四层,屹立于万山环绕中,成为中国西部雪山之侧的一个风景点,点缀着中国西部荒凉闭塞的雪山风景线。

    该宫室的一、二两层,都是土司的厨房、贮藏室及农奴的栖身之地。第三、四两层楼,装饰得非常华丽,四面皆有玻璃窗,所有房门与壁板,都有精美的雕刻。右幢数室,陈设颇为精美,沿壁有古董架子,架内置有磁筒、玉石和古玩。室内的床、书桌、椅凳,都是精致的紫檀木做成,显而易见这是土司的卧室。左幢两巨室内有木炕、桌倚装饰得也相当雅致,是土司属员的寝室。后幢楼上为大佛堂,居中有一尊金碧辉煌的佛像,佛像前面垂挂着白色缎面的若干佛幢。佛像两侧的经架上,整整齐齐地摆着许多藏经。佛堂的两壁图绘着几幅壁画,因年代久远,已被烟子熏黑,难以辨认是哪个朝代的古画。左右两幢各有一个小佛堂,堂的两旁,有新美的壁画各一幅,一看便知是近人手迹。因为画上的马、象、狮、虎、豹及英雄甲胄等,颜色还极艳丽,各有生动的体态、姿势。在这座宫室中,还有土司的一间会客室,门媚上悬挂着“蜀饰楼”三个正楷字。会客室的红漆长方桌上摆有一部《三国演义》和一些汉文书籍,足见该室主人有几分汉化,有几分文雅。

    该室的主人在成都上过大学,与四川军阀刘文辉交情颇深。他镇守宫室的机关枪与步枪,全是刘文辉送给他的。张国焘南下的部队途经此处。曾派先头部队与之联系,向他假道,但这个土司非但不肯,甚至将派去的人杀了。因而激怒了张国焘,派一营部队进攻,一下就将这个土司打得落花流水,不得不率残余藏兵狼狈窜往深山。红军占据了土司的宫室后,这里自然成为张国焘下榻的处所。

    张国焘踌躇满志地踏进土司宫室,登上楼层的高处向四处眺望,欣赏着中国西部少有的风景,感叹藏人的上层人物生活的奢侈。心想,这些上层分子,与藏族下人之间,真有天壤之别。只是护卫宫室的碉堡修建的弊病太多,难收防护之效。比如碉堡的枪眼太小,目标太显,又造在宫室的近处,于是宫室的高楼成为它们的障碍物,防御盗匪都有些困难,更难起到抵抗大军的作用,于是被张国焘的部队一触即溃,完全在意料之中。因为高台一经围困,上台的石级一经把守或用一挺机枪远远监视,守碉及守宫室的一切兵丁,尽成瓮中之鳖。张国焘心想,这些土司太缺乏战略战术思想,匮乏起码的军事常识,真也太“土”了一点。

    随即张国焘又想到,毛泽东总指责南下没有出路,好像南下只能到蛮荒、冷僻之地,无处插足。而现在脚下踏着的这座华丽宫室,难道不是一处优美的处所?如果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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