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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肉一碰上去就像挨了苦刑。遍体的神经根根都会牵动周身所有的肌肉,老是牵个不停。现在再对她拍胸膛说包她不会死也已经没有用了:她觉得活着也没有多少味道了。

    “你要不想再顶的话就不要再顶了,”我说。“你要发泄就尽量发泄吧。反正一切都有我呢。”

    她照我的话办了,于是我手上就有个疯子得照看了。一次她尖着嗓子直叫,招得玛丽·努涅斯跑到门口来,用墨西哥西班牙话向我狂吼,还冲我啐唾沫。当时我正揿住了嘉波莉的双肩,把她按倒在床上,她是一身大汗,我也是一身大汗。

    “滚出去。”我回过头去对那个墨西哥婆娘还以一声狂吼。

    她一只黑黝黝的手探进胸前的衣襟,一步跨进了房里。米基·莱恩汉从背后抢上来,一把把她又拉回到过道里,关上了房门。

    嘉波莉在不是闹得最凶的时候,一般都是仰天躺在那儿,气喘吁吁,浑身抽动,无可奈何的痛苦的眼睛呆呆地盯住了天花板。有时候她闭上了眼,可是那浑身的抽搐却始终不停。

    那天下午罗利从凯萨达来,带来消息说菲茨斯蒂芬已经完全脱离了生命危险,所以弗农已经去向他调查过了。菲茨斯蒂芬告诉地方检察官说,他没有看见炸弹,也没有见到过什么可疑的迹象,根本不知道炸弹是怎么进来的,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是从哪儿进来的;不过他依稀记得,就在芬克和我刚一走出房间的时候,他似乎听见叮当一声,像是有碎玻璃落地,离他不远的地板上还有砰的一响。

    我就请罗利转告弗农,说我明天一定抽空过去看看菲茨斯蒂芬,同时对芬克还请他们继续注意监视。治安助理答应一定把口信带到,说完就走了。米基和我于是就还在门廊上站着,彼此都无话可说,事实上这一天我们整天都无话可说。我正点支烟想抽抽,从屋里传出来姑娘的叫声。米基扭过头去说了句什么,反正总是天啦地啦什么的。

    我对他把脸一沉,怒气冲冲地问:

    “可你说我这样干到底是干对了呢还是干得不对?”

    他回瞪了我一眼,说:“换了我的话我倒是情愿干得不对的,我就是一百个情愿!”说完掉头走了。

    我骂了他一声,就进屋里去了。玛丽·努涅斯刚要上前楼的楼梯,一看见我就忙不迭地倒退着身子缩回了厨房,两只眼睛却像发了狂似的直盯着我。我骂了她一声,径自上了楼,麦克曼恩还在姑娘的房门外,是我刚才下楼的时候留他在这儿守着的。他不愿意对我瞧,我也不客气骂了他,算是做到一视同仁吧。

    那天下午嘉波莉一直不停地尖声号叫,连哭带求,要讨吗啡吸。到晚上她来了个彻底“坦白”:

    “我先前不是跟你说我不想做个坏女人吗,”她一边说一边拿手狂抓一气,把被子被单揉得稀乱。“我那是骗你的。我才想呢。我一直想要做个坏女人,一直就是个坏女人。我原来也想拿对付别人的手段来对付你,可现在我不要你了:我只要吗啡。他们不会绞死我的:这我有数。反正是不会绞死我的,我只要能弄到吗啡,随他们拿我怎么样好了。”

    她狞笑了两声,又接着说下去:

    “前几天有句话倒给你说中了:我确是存心要把人引坏,才把男人身上最要不得的东西给诱发出来的。我确是存心要这样,我也这样办了——只是在里斯医生身上我失败了,在埃里克身上我也失败了。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搞的。可是在他们俩的身上我都失败了,这一失败,连我的秘密也都透漏给他们了,所以他们才给杀死了。约瑟夫麻倒了里斯医生,是我亲手把他杀了的,后来我们就设法使明妮以为是她杀的。我还说动了约瑟夫,打算把阿罗妮亚杀死;当时要不是你来搅乱,他早就把她杀了——我要他干什么他决没有不干的。我叫哈维替我把埃里克也杀了。埃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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