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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斯皮尔-坎普-达菲证券公司的雇员。接着就又说她头疼得要命,说她知道我再没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她了,是不是这就可以让她走了。说完,也不等我回答是还是不是,她就转身走了出去。就在她一转身的当儿,我注意到她两个耳朵是没有耳垂的,耳朵顶端尖得异样。

    “你们家的仆人情况怎么样?”我问莱格特太太。

    “我们只有一个仆人——叫明妮·赫尔希、是个黑人。她不睡在我们家,我相信她跟这个案子没有一点关系。她在我们这儿已经做了近两年了。我敢担保她绝对是个老老实实的人。”

    我说我想跟明妮谈谈,莱格特太太就把她叫了来。那仆人是个瘦小而结实的混血儿姑娘,那平直的黑发、棕色的脸膛,说明她有印第安人的血统。她十分讲究规矩,却也说得十分坚决;她跟钻石被偷一事根本没有一点关系,她是直到那天早上踏进东家家里才知道这里出了盗案的。她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了我:她住在旧金山的黑人住区。

    莱格特夫妇俩把我领到实验室,实验室在三楼,一个大统间,占了三楼五分之四还多一点的面积。粉白的墙壁,窗户之间挂着图表。木质地板上没有铺地毯。一架X光机——反正总是这一类的什么机器吧——还有四五架小些的机器,一只锻炉,一只大水斗,一只镀锌面大桌子,几只小些的瓷面台,一些茶几,放玻璃器皿的架子,虹吸管状的金属水柜——诸如此类的东西占了大半间的屋子。

    被窃的钻石是放在橱里的,那是只绿漆面钢板橱,六只抽屉是同锁同开的。从上面算起第二只抽屉——就是原先放钻石的那只——开在那儿。抽屉边上有个凹痕,可见窃贼是用撬棒或凿子在这儿插进细缝里把抽屉撬开的。其余的抽屉都还锁着。莱格特说,由于放钻石的抽屉被硬是撬开了,锁的结构也因此损坏了,所以其它几只抽屉只能请机匠来开了。

    我们下了楼,穿过一个房间,见那个混血儿女仆正在里边用真空吸尘器扫地,出了房间往前便是厨房。后门和门框上的痕迹跟钢板橱上的差不多,显然也是用同一个家伙撬的。

    查看完后门以后,我就从口袋里摸出那颗钻石来,请莱格特夫妇看看,问:“这可是八颗里的一颗?”

    莱格特用食指和拇指从我手掌心里拿起钻石,举到阳光里,迎着阳光转了两圈,说:“不错。这一颗底面有个混浊的斑点,一点没错。你在哪儿找到的?”

    “前门外边的草坪上。”

    “啊,我们那位小偷先生匆匆忙忙掉下了点贼赃。”

    我说只怕不见得吧。

    莱格特眼镜背后的眉头拧成了一团,他眯缝起眼睛瞧着我,尖起了嗓门问:“那你是怎么看的?”

    “我看是故意扔在那儿的。你们那位小偷先生是熟门熟路,他连该撬哪只抽屉都清楚。没有浪费一点时间去动旁的东西。当侦探的老爱说一句行话,叫做‘内线作案’,因为如果能就在现场找到侦查对象的话,破起案来最省事;不过我在这儿还找不到别的线索。”

    明妮来到门口,手里还拿着真空吸尘器。她哭哭啼啼说,她是个老老实实的人,说她干坏事也太胡说八道了,他们尽可以来搜她的身嘛,尽可以去搜她的家嘛,看她是黑人就怀疑她,也太不讲道理了,等等,等等。有些话也根本听不清楚,因为她手里的真空吸尘器还在那儿嗡嗡地响,她一边说一边还抽抽答答地哭。脸上泪水都挂了下来。

    莱格特太太过去拍拍她的肩膀,说:“得了,得了。别哭了,明妮。我知道这事跟你一点都不相干,大家也都很清楚。得了,得了。”经她这么一安慰,一会儿那黑人姑娘就收起了眼泪,给她打发上楼去了。

    莱格特在厨房里的桌子角上一坐,问:“你是不是怀疑我这屋里的什么人?”

    “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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