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坚称主命在身,着急赶路!”
“我必须尽快起程!”
高柳心下觉得,此时须得拿出亲藩的权威来逼迫对方就范。他的这种态度让龙马越发急火攻心。
“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一步也休想离开!”龙马毫不退让,步步紧逼。高柳也不肯妥协。两人的声音渐渐高昂起来。龙马瞅准时机,突然拋出了折中的方案。
“那么,你我就在长崎谈判吧。但是我们的船、货物和钱财都没了,现在已经是身无分文,请你们先拿出一万两来给我们做救急之用。”
高柳心中一惊,说无法立即答复,要去和明光号上的藩国勘定奉行茂田一次郎商量,便离席而去了。
纪州藩已经看出龙马等人并不是土佐藩的,而只是一个浪人结社,不过为了活动方便,借用了土佐藩的名义而已。
“这些人都是些无赖浪人。”茂田一次郎说。如果对方是土佐藩,在藩国外交方面会惹上麻烦,而今既然是浪人们的私人结社,就没什么大不了的。“给他们一份抚恤金,应该就不会闹了。”
“所言极是。”
高柳楠之助也抱着同样的想法,傍晚时分来到了龙马的住处。
“请收下。”他拿出了那份抚恤金。“这是临时抚恤。”
信封里装着二十余两。龙马沉了一艘船,失去了全部货物,而这些就是他们对龙马的交代。龙马提出在谈判未得出结论前船不得离港,拿出一万两作为救急之用,纪州藩完全置之不理。
“这是什么东西?”这回龙马真正怒不可遏,脸色铁青,表情十分恐怖。“高柳君,你还算是个武士吗?你这样来到我这里,不觉得耻辱?”
龙马连碰都没碰那点钱,将高柳赶了回去。
第二日,高柳没有来,换成了一个叫成濑国助的属从。“我藩会替你垫付一万两,不过,你必须明确告诉我们何时可以偿还。”
“纪州藩难道是强盗?”对方这种极其妄自尊大且毫无常识的态度不禁让龙马瞠目结舌。
“强盗?这话在下可不能置之不理!”
“怎么?想动手?”龙马缓缓说道,“成濑君,看来贵藩的勘定奉行天生是强盗脾性。你应该不是,我才跟你说,垫付一万两算是怎么一回事?是贵藩撞沉我船与货物在先,现在这钱却成了垫付给我们,竟然还要明确返还日期。我丑话说在前头,莫不是御三家之一的纪州藩能够在海上滥杀无辜而不受制裁!我所说的一万两,是赔偿金的定钱,更不会有什么返还之期。”
“我方不敢苟同。”说完,成濑国助离席而去,谈判再次破裂。
成濑刚走,佐柳高次和腰越次郎找了来。
“队长,我们要退出海援队。”二人面无人色地说。他们要杀入明光号。
“杀入明光号?”
龙马坐在析屋清左卫门二楼的屋里,对面是佐柳、腰越二人。这间屋子朝南。格子门大开着,可以看见对面輛港的全景。在那里,纪州藩船明光号那巨大的船体恬不知耻地横卧在海面上。
“算上勘定奉行和船长等,那艘船上少说也有上百号人,没有胜算。”
水户人佐柳高次平素是个温和的年轻人,此时的他满面怒色,仿佛变了一个人。越前人腰越次郎也是一样。佐柳是沉船的大副,腰越是轮机长。他们觉得自己要为这起事故负责,也正因为如此,对纪州藩比任何人都感到愤怒。“我二人已经做好了战死的准备。”
看来这两个人是动真格的了,龙马心想。“我的原则是不打没有把握之仗。既然要打,就要下决心彻底打垮纪州,而且要有扎实的对策。”
“但是……”
“就算你二人战死在明光号的甲板上,我们的船和货物也回不来了。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