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洲藩是船主,海援队以包租的形式将船租下来。至于租金,每航海一次五百两,如何?”
“好。”
如此一来,船籍便在海援队了,这是所谓什么国际惯例,国岛并无异议。
第二日,龙马和国岛去往港口,实地检查了停留在港中的蒸汽轮船,他们发现船尾有一尊美女雕像。
“这是什么?”国岛向卖家鲍德温询问道。
“她是名叫阿比索的美女。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是在阿比索的守护下航海的。”说完,这位洋人向阿比索远远飞去一吻,以示道别之意,然后便十分夸张地哭起来。
国岛便返回大洲,然而不久,不幸发生了。佐幕派以暗中勾结藩外倒幕派为由对他发难,结果他不得不切腹自杀。而龙马得知国岛遭难,却是许久以后的事了。
由于一艘蒸汽轮船到手,海援队呈现出一派兴旺景象。
“命运简直就像是波浪啊。”龙马原本不爱说感慨的话,唯独此刻,他深有体会地感叹了一番。人的命运果然是跌岩起伏。就在不久前,龟山商社还处于既没船也没钱,甚至连海员都雇不起的困境之中,如今却有了一艘西洋帆船和一艘蒸汽轮船。虽不知幕府和那些大藩如何,但在民间能拥有两艘西洋船的恐怕就只有海援队。
这足以称霸濑户内海了,龙马心想。濑户内海的船行全都是些日本船,没有一家同行拥有西洋船。龙马为轮船命了名,叫伊吕波号。
“这名字有什么说法吗?”陆奥阳之助问道。
“它意味着万物之始。”龙马说,伊吕波指的是练字时的第一步。由此引申出一些用法,例如“从伊吕波开始重做”,有时也会用于指从头再来。龙马想用这艘船打下海援队事业的基石。
“是艘海盗船吧。”前来看船的藩国长官岩崎弥太郎说道。他作为藩国的长崎留守居役,同时也兼任海援队的会计,干巴巴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感动。
“你这是在说坏话吗?”龙马立在岸边,回头看着他说道。
“我是在称赞它。”
“好。”龙马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在笔记本上记下:海贼乃海军之学习,须仔细用心,切勿得过且过。
那么再来说一说这艘船的货物,货物可以说是要多少有多少。例如萨摩托他们采购新式枪械和弹药,釆购完毕后还需将这些军火运送至大坂。有朝一日,这些枪械弹药定会在京都的政变中派上大用场。龙马决定将这次运输作为伊吕波号的首次航海。
接下来就是人事安排了。由于队里人人平等,所以每次航海前都会指定船长和高级船员。船长为大洲藩士国岛六左卫门。当然这是名誉船长,他本人早已回乡,并不在长崎。队里没有设事务长这个职衔,龙马于是让文书长冈谦吉选了字,为这个职务安上了一个颇难懂的名字——“簿筹官”。簿筹官的人选为长崎富商小曾根英四郎。
龙马正寄宿在小曾根府上,谈起来没费多少周折。
“鄙人很乐意。”温和的英四郎说道。
大副是水户浪人佐柳高次,轮机长为越前浪人腰越次郎。
龙马下令,伊吕波号的乘组船员必须穿西式制服。制服为深蓝色面料,袖子上缝着金线。这是他让队员跑遍了长崎市内的二手服装店搜集来的,既有英国式的,也有法国式的。他叫人重新裁剪改过,将尺寸修改合适。
“不穿。”腰越次郎等人说道。原来的队服是白袴。“原来的就挺好。”腰越说。
“穿上,这样行动起来很方便。”
这种西式制服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了。就连将军庆喜都穿着拿破仑三世送给他的元帅服拍了照片,幕府的士卒都将窄袖洋装作为制服,幕府海军则釆用了从荷兰归来的模本武扬设计的军服。长州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