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州藩年轻家老益田越中(后改名为右卫门介,元治元年七月的蛤御门之变引咎切腹)的战术,惊呆了。
这个宫田村,现已划归神奈川县三浦市,路通三方。往横须贺只需四十里山路,而且位于浦贺和三崎之间,不论敌人从这三个港口中的哪一个登陆,这里都能马上发兵拦阻。这就是兵法上所说的要冲。
“岛村,你年纪最长,长州藩士你也都认识,你应该认识那个姓益田的家老吧?”
“龙马太天真。俺年长也不见得就认识。”岛村笑道,“对方可是一万两千石大名的家老。同样是家老,跟山田八右卫门大人可不是一个级别。我一个下级武士,同八右卫门大人都不能直接对话,何况是别藩的第一家老呢。”
“是这样。”龙马苦笑着点了点头。
岛村说,益田越中比龙马大两岁,现年才二十二岁。益田家原本在长州藩便是名门望族。战国之前,在出云益田附近称雄一方,后来归附毛利家的开山之祖元就公,其后的三百年来,代代都是毛利家家老,战时便成为率领主家主力军的大将。益田越中因这次黑船事件而急速从土佐赶到江户。虽然年纪轻轻,但因为是世袭官职,方才担当了长州藩兵的指挥之职。
龙马等十人在当天晚上长州阵中的寺院里见到了益田越中。的确年少。他肤色白晳,一双丹凤眼,典型的长州美男子,看上去便是名门之后。他一坐下来,就笑道:“我是越中。”
看样子是个豁达的年轻人。他虽身为须佐一万两千石的城主,却完全没有土佐诸重臣和上士的傲慢。
“明日一早的比赛,我拭目以待。各位都是在江户长大的吗?”
“不,我们全都是在家乡长大的。”岛村卫吉代众人答道。
“果然不出所料。”年轻的家老微笑着环视了一圈,将视线停留在龙马身上,“一看各位就是土佐的武士,实在强悍啊。看样子明日的比赛我们不能疏忽。”
“哪里哪里,贵藩自元就公以来,就以武勇闻名,我们岂敢掉以轻心?”
“但有一点为难,驻扎在宫田村本营的武士当中,武艺最高的乃是韭山代官,他到沿岸去勘测地形了。若今晚或者明日一早能回来最好,若回不来,对于我方,这将是一场非常困难的比试。”
“那是何人呢?”
“是桂小五郎。”
“啊?”岛村吸了一口气,道,“莫非是斋藤弥九郎先生练兵馆的总教头?”龙马没有听说过。
那晚,因本营狭窄,龙马等土佐藩士便被安排到民家住宿,还上了酒肴。是益田越中安排的,长州藩的接待可谓无微不至。藩士们轮流陪土佐的十个来客说话。
龙马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长州藩士。长州人和土佐人的确差别甚大,他们个个眉清目秀,肤色白晳,脸颊修长,多是美男。不像土佐人那样爱取笑,个个城府深,多智谋。让人感到担心的是,人人脸上都有忧色,可能是水土所致。
“岛村,”龙马对旁边的卫吉道,“长州诸位看起来都很聪明。看了他们之后,再转眼看看,比如看看岛村你吧,看起来简直不是一张人脸。”
“那像什么呢?”岛村笑问道。
“倒像一尊烧坏的泥人在笑着喝酒吃饭。”
“你这个王八羔子!”
“冒犯冒犯。”
负责接待他们的长州年轻藩士佐久间卯吉挥手制止。
“和敝藩不同,土佐和萨摩等南国壮士看起来颇威严,作为武士,总让人有可靠之感。”
“哪里,我们土佐人啊,”岛村客气地说道,“就像人们都蔑称我们为土佐大汉一样,多有血性,但欠思虑,喝酒便是唯一的能耐。”
然后他们开始谈论史事。时下流行的书是赖山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