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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肠荡气的首联下句“红军队里每相违”。

    这句中的“每相违”,通常认为是指常有不同意见的争执,在当时“红军队里”这倒也并非不是事实,不过是谁与谁“相违”,是什么性质的“相违”,何以在悼念战友中单单提及“相违”,等等。深究起来,要弄得明明白白绝非易事。其实,这首联的前后句可以看作是一个因果句,“草上飞”是原因,“每相违”是结果。实则后者语出“同心与我违”(王维《送綦毋潜落第还乡》),同心犹知己,“违”就是分离、离别。“每相违”,就是虽然心相通,却常常不能见面。同在一个“红军队里”本可经常见面,可实际相处时间不多,如今人已不在,想起来更觉得是深深的遗憾。愈到失去时,愈觉存在时的可贵,而时不可再,唯有痛惜不及。就是在看似不经意的叙说中,寄托了抹不掉放不下的无尽的哀思,这种深挚、惋惜、痛悼的凝重、深沉的感情汇聚,自非一般所能相比。

    一幕幕的往事,一缕缕的哀思,引出了诗中的颔联“长征不是难堪日,战锦方为大问题”,一下子由土地革命战争的“长征”拉到了解放战争的“战锦”,艰难的革命战争岁月更加激起了诗人对战友功绩的追忆和思念。众所周知,先后担负红一军团政治部副主任、红军后方政治部主任和东北野战军第一政委和第四野战军第一政委重责的罗荣桓在战争的关键时刻曾多次发挥了重要作用。而这种重要作用是诗人通过对“当年”的边叙边议中表现出来的,恰似诗人在与逝去的朋友面对面交谈,共同回顾着往事,一起评说那走过的路,又像是对亡友敞开心扉的诉说。这一联的上下句,运用否定判断和肯定判断形成强烈的对比,对比之下,长征尽管是“千回百折,顺利少于困难不知多少倍”,但还算不上是什么最难忍受的日子,“过了岷山,豁然开朗,转化到了反面,柳暗花明又一村了”(毛泽东对自己诗词的“批注”)。相比之下,“战锦”则有所不同,这才真正是“大问题”呢。但诗“不能如散文那样直说”(《致陈毅》),因此解诗不宜如索隐派那般生拉硬拽地去对号,也不必像经学家那样去处处深究其微言大义,更不可认死理、抬死杠,说“战锦”事大,就意味着“长征”事小,这二者并非势不两立,“不是”、“方为”只不过是有着浓重感情色彩的“诗人之理”罢了,没有必要也不可能搞什么定量定性的“科学分析”。“战锦”即指攻打锦州之战,这是解放战争中作为三大战役第一战役的辽沈战役的第一仗。解放战争是中国两种命运、两种前途的斗争,是中国人民解放事业成败攸关的大决战的开始,辽沈战役事关全局,而“一切的关键是争取在一星期内外攻克锦州”(《关于辽沈战役的作战方针》),我东北野战军于1948年9月7日接到中央军委《关于辽沈战役的作战方针》电报后,于9月底即完成了对锦州的全面包围,10月14日对锦州发起总攻,只用31个小时即全歼守敌,俘获敌酋范汉杰、卢濬泉及以下九万人,一举夺得了“战锦”的重大胜利,为其后战局的顺利发展奠定了基础,真是一战而关全局。既如此,诗人谓之为“大问题”便是毫无疑义的,而身为东北野战军政委的罗荣桓在此次“战锦”中的巨大功绩也就不言自明了。就是在“长征”、“战锦”的相较相承中,诗人以特有的诗的艺术概括和诗的艺术辩证,赞扬了战友的贡献,寄托了对战友的深切怀念。

    继前两联对数十年悠悠往事的如泣如诉的回忆之后,诗人便回到了现实之中。20世纪60年代的中国和世界,60年代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特别是后者,早已使政治家革命家的毛泽东忧心忡忡。当时“中国周边的国际局势趋向紧张,中国面临来自多方面的公开的和潜在的侵略威胁、战争挑衅和军事压力。在这种动荡和紧张局势中,中国如何坚持独立自主、反对来自各个方面的霸权主义,以维护中国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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