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手。”
“大同总兵满桂、昌平总兵尤世威、宣府总兵侯世禄、保定总兵曹鸣雷今明天应该能到。”
“他们都不是皇太极的对手,只能白送了人家。没有袁崇焕,挡不住人家十万大军。晚了,太晚了!唉——难道大明天下要丧在我朱由检的手里?”
听到皇上自呼名讳,韩爌领头全都跪了。李标眼泪就下来了:“是臣等无能,至圣躬自责,臣该死!请陛下另择贤能,辅佐我皇。”
崇祯警惕起来,回身瞅着李标半天:“你是想脱责,还是想跑?”
李标四肢匍匐,叩头触地:“都不是。臣想领兵出城拒敌,战死沙场,以报天恩!”地上鼻涕眼泪湿了一片。
崇祯回过身手扶栏杆看向远处,缓缓道:“你带兵?那不是白白送死!”心里却说谁知你是拒敌还是降敌。
高起潜匆匆跑上来,道:“皇、皇上,袁、袁大人的塘报(军事情报)到了!”
崇祯猛扭头:“袁崇焕?快拿来!”不等高起潜双手呈上,就一把夺了过来,颤着手翻开。看着看着脸上就绽开了花,及至看完,满怀愁烦,倏然而空,仰头向天,“啊——好个袁崇焕!”向李标一挥手,“你起来吧。”
李标爬起问:“袁督师怎么说?”
“袁崇焕已派赵率教领铁骑四千直趋遵化助朱国彦。赵率教是辽东名将,袁崇焕曾对朕说过,五年复辽,唯靠三人,赵率教即其一,想来遵化一时不致失守。袁崇焕自率九千铁骑入关赴援,已到了蓟州。随来的有——”崇祯喜形于色,边看边念出:
“中军何可纲,总兵祖大寿,副总兵徐敷奏、张弘谟,参将杨春、谢尚政、邹宗武、张存仁、郑一麟、王承胤,游击满库、蔡裕、于永绶、张外嘉、曹文诏、刘应国,都司刘振华,都是悍将。已与金兵在蓟州马伸桥等要隘接仗三天,每一仗都胜,金兵已暂退。同时,所经抚宁、永平、迁安、丰润、玉田诸地,都已留兵布防。”
大臣们以手加额:“真是神兵啊!”“是呵是呵,这叫做‘圣天子六龙护驾,大将军八面威风。’”
听到这话,崇祯心头忽然泛起一点疑惑:皇太极大军压境的消息是两天前才传到京师的,袁崇焕今天就到了,显然是并未接到诏谕就出兵了,几乎和皇太极同时到达,他怎么知道金兵入侵?
赵率教率三千铁骑疾驰三昼夜,子夜时分抵达三屯营,屁股都颠成四瓣儿了,见终于到了,都赶紧下马,想活动一下腰腿儿,不料都站立不稳,叽里咕噜全倒下了。那马见主人下去了,也都四膝着地趴下了。只因这三天几乎没睡一个囫囵觉,干粮都是在马背上吃的,早已饿扁了乏透了,浑身酸软,双腿无力,就都站不住了。
赵率教示意兵弁叫门,城上当然早看见了,听说是赵率教的骑兵,立刻去禀报朱国彦,朱国彦大喜,刚要吩咐开城门,副总兵朱来同伸手止住:“大人,不能开城。”
“为何?”
“大人怎知真是赵总兵,怎知不是鞑子冒的?黑灯瞎火,无法辨认,正是鞑子赚城的机会。”
朱国彦不以为然地一笑:“你想多了,皇太极自然知道我边关各镇总有上万兵马,岂能只派几千人来赚城,那岂不是白送了人家饺子馅儿,千里奔袭就为了把自家肉送了人家口中?”
“不是卑职想多了,是大人想少了。袁崇焕远在宁远,他怎知道鞑子从西边儿打过来了?赵率教从山海关赶到这儿马不歇蹄也得三天,袁崇焕又怎能三天前就知道鞑子进来了?”
这话十分在理,朱国彦不笑了,决定亲自上城观察清楚再说。
来到城上,朱国彦亲自喊话:“来人可是赵总兵赵大人?”
“我是赵率教。”赵率教已饿得有气无力,早没了底气,嗓子眼儿冒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