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tis&O'Keefe,2002;Matthews,2005;Smith,2003;Suls&Bunde,2005)。在第8章中,我们将会更加详细地讨论A型行为模式。但是,这里重点要说的是,A型行为模式实际是通过一系列二级概念来定义的:强烈的竞争欲望、潜在的敌意、赶时间行为、达成目标的强烈驱力等等。然而,每一个用于界定A型行为模式特征的概念本身也都需要操作性定义。事实上,研究者们已经为对每个概念进行操作性定义而付出了很多努力。我们讨论的要点是,A型行为模式是一个复杂的概念,它并不是被操作所直接定义的。相反,该概念与其他一些各自具有操作性定义的概念联系在一起。A型行为模式提供了一个间接操作性定义的例子。尽管不同的概念与可观测操作的联系程度各有不同,但所有的概念都在一定程度上通过其与可观测操作之间的联系来获得意义。
一个科学概念的定义并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随着相关观测结果的不断丰富而发生变化。意识到这一点非常重要。如果一个概念的原始操作性定义在理论上被证明是无效的,那么该定义就会被抛弃,以另外一套定义的操作取而代之。这样,随着相关知识的积累,科学概念不断演进,其抽象性逐渐增加。例如,在一段时间里,人们认为电子是一个围绕原子核旋转的带负电的微小球体。而如今,电子被视做在特定实验条件下,具有似波特性的概率密度函数。
在心理学领域,智力概念的发展提供了一个类似的例子。起先,智力仅有一个严格的操作性定义:智力是通过心理功能测验所测到的东西。随着实验证据的不断积累,智力被证明与学业成就、学习、脑损伤、神经生理学及其他行为和生物学变量有关,这一概念在逐渐丰富的同时又得到了提炼(Deary,2000,2001;Geary,2005;Lubinski,2004;Sternberg,2000;Sternberg&Grigorenko,2002;Sternberg&Kaufman,1998;Unsworth&Engle,2005)。现在看来,在定义智力概念时,最好用一种高等级的建构,通过多种更为具体的信息加工操作来定义。当然,这些假设的信息加工过程应该具备更为直接的操作性定义,可以用可测量的指标来表述。
人类记忆理论中的概念也以同样的方式发展。现代心理学家很少使用类似“记忆”或“遗忘”这样的笼统概念;相反,他们测量那些可以进行明确定义的记忆子过程,如短时听觉记忆、符号存储、语义记忆以及情景记忆。传统的“记忆”或“遗忘”的概念通过更加明确的操作性概念得到了细化。
因此,理论术语的用法在科学实践中不断演进,而不是在针对文字意义的争论中获得发展。这是科学的操作态度和本质主义者在追求绝对定义之间最显著的区别。神经病学家诺曼·格什温德(Gesd,1985)将这种区别描述如下:“我认为,从医学发展的历史中,你能够了解一件事,那就是:许多人认为,研究一个问题的方式就是首先定义这个问题然后再去研究它。这种想法被一次次地证明是错误的,因为你发现,只有先知道了答案,才能正确定义问题”(p.15)。
哲学家保罗·邱吉兰德(Churd,1988)强调,在科学中,对概念的定义不是源于文字界定,而是源于与之相关的观察和其他概念:
随着科学概念的演进,概念常常与许多不同的理论体系交织在一起,并且获得多种操作性定义。这种情况的出现并不是因为概念本身出了问题。例如,许多人认为心理学不可信,因为心理学中许多重要的理论概念——例如智力,可以用不止一种方法来操作化和概念化(Sternberg,2000)。但这种情形并非心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