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后,我翻开曼哈顿地区的电话簿,找到姓斯卡德那部分,一共列出十八个名字,我并不在其中,但她的名字却列在上面,伊丽莎白一斯卡德,住在欧文区。
我拿起电话想立刻打给德金,但是号码还没拨完便开始犹豫。我坐下来,仔细想了想,还是把话筒放了回去。
几分钟后电话响起,是伊莱恩打来的。她说刚才接到莫特利的电话。跟前一次一样,他又命令她关掉答录机接听电话,而她也照做。但是一等到他停止低语,改用正常声音说话时,她就按下了录音键,想录下这段对话。
“竟然没录下来。”她说,“真是不可思议,那个答录机居然坏了,或者是我自己按错按键。我也不知道,想也想不通。录音带一直往前转动,仿佛正在录音一样。结果当我倒带想重新听一次,才发现竟然什么都没录下来。”
“没关系。”
“莫特利提到昨天晚上杀了一个女人的事,我那吋如果把他的话录下来当作证据,那么警方就可以核对声纹还是什么的。”
“算了吧。”
“是吗?我把录音打开时,还很得意自己做了一件聪明事,以为他会自动招认,我们就有证据了。”
“没错,但也不见得会有帮助。我觉得很难借用这些零星的线索解决这整个案子,对整个调查我毫无头绪。我只能在黑暗中不断摸索,他却我行我素,继续类似昨晚的杀人行为。”
“他昨晚到底干了什么?他没有说得很明显,所以话说回来,就算我录音成功,可能也无法构成证据。但我推断似乎杀了什么人。”
“正是如此。”
“他叫我去看报纸,但我恰好没有报纸可看。我把电视转到新闻台,也什么都没看到,或许是那个电台单单漏掉了那则新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那个惨剧告诉她。她听到受害者的名字之后,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我们之间并没有亲戚关系,”我说,“我家是两代单传,所以我并没有其他姓斯卡德的亲戚。”
“你的祖父有兄弟吗?”
“我祖父?不知道,也许有吧。他在我出生前便去世了,就我所知,好像没有姓斯卡德的叔公。从小长辈就告诉我说,斯卡德家族来自英格兰,至于那边的家族,我就不清楚了。”
“所以你和伊丽莎白可能是远亲。”
“也许是吧。如果历史回溯的时间够远的话,那么所有姓斯卡德的都是一家人,除非我的祖先或她的祖先曾经改过姓氏。”
“这么说,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亚当和夏娃的后代呢。”
“多谢你的提醒,我们还都是上帝的子女。”我没好气地说。
“我很抱歉,大概是因为我心里不想把这件事情当真,所以玩笑开得有点过分。他一定是认为伊丽莎白和你有亲戚关系。”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说,“有一件事你要知道,尽管莫特利这个人确实很狡猾、机警,而且很机灵,但是最好别忘了,他也是个疯子。”
电话簿仍摊开在床上,我审视着上面一连串与我同姓的人,心里突然有股冲动,想打电话通知他们要小心。我可以警告他们说:“请你改名,否则你可能会没命。”
这是否真是他下一步计划呢?他会照着这个名单继续杀人吗?然后下一次换到附近几个地区作案,接着再由城市改到郊区?当然,如果他继续按照这个方式杀人,聪明的警方迟早都会发现这些受害者都是同一个姓氏。电话簿名单上有一个号码,是属于斯卡德共同基金会,足够他环游全国一一拜访这些会员了。
最后,我还是合上电话簿,心里明白实际上并不可能通知所有的斯卡德族人。我犹豫着,是否应该把这个发现告诉德金?虽然这个案件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