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则压在他身上。等我从他身上摆脱开来时,他仍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我狠狠一拳擂在他的下巴上,他眼神变得呆滞。我抓着他的衣服领口,把他朝墙上摔去,然后又三次狠击他的腹部。他全身都是坚硬的肌肉,不过我使尽力气出拳总算把他打倒。他整个人几乎瘫在地上,我拉起他一只手臂扛在肩上,手时抵住他下巴,然后一个过肩摔,给他最后一击。
他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头和肩膀刚好卡在在白色墙边,一只脚还勉强撑着,另一只脚则完全瘫直。我喘着气站旁边瞪着他,他一只手摊在地上五根指头张开,我还记得那几根手指狠狠抓住伊莱恩的情景。我忍不住想把脚再移动几寸,踩在那只手上,把全身的重量都加在上面,看看能不能废了他那钢铁般的手指。
不过我没有这么做。我把枪收起来,插在腰带上,回到伊莱恩身边。她脸上已恢复些微血色,看起来虽然仍旧很糟糕,不过比起先前被抓住时,已经好多了。
她说:“说他扭断我的脖子你也不在乎时——”
“噢,得了。你也知道我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罢了。”
“对,我知道你一定有计划。不过我还是很害怕计划失败。我怕他可能会出于好奇,为了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而扭断我的脖子。”
“他不会扭断任何人的脖子,”我说,“不过现在我得好好想一想如何处置他。”
“你不逮捕他吗?”
“当然要,不过我怕他最后还是会逍遥法外。”
“你没开玩笑吧,他做了这种事还能逃得过?”
“这种案子很难起诉,”我告诉她,“你是应召女郎,而陪审团通常不太关心妓女遭到的暴力胁迫,除非当事人因此身亡。”
“他说他杀过一个女孩。”
“他可能只是随便说说,而且就算是真的——事实上我猜也是——我们又不知道究竟她是谁,以及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更别提要用那个案子逮他了。现在我们只有拒捕和袭警两项,但随便哪个没道德的被告律师都可以让别人怀疑我们俩的关系。”
“怎么会?”
“他可以让别人认为我是替你拉皮条的。这样他一定会无罪释放。就算他们朝最好的方向去想,还是有问题的。我是个已婚的警察,却和小姐交友。你也想得出来,这在法庭上会被他们说成什么样,而且还会写成白纸黑字。”
“你说他以前也被逮捕过。”
“没错,而且也是类似的案子,不过陪审团不会知道这些。”
“为什么?因为那些指控都已经撤销了吗?”
“就算他以前曾经被定罪甚至服刑坐牢,陪审团也不会知道,因为从前的犯罪记录在刑事法庭上一律不能提出来。”
“到底为什么不能?”
“我不知道,”我说“我从来都弄不明白这些,好像是说会造成偏见,不过这不正是这人特性的一部分吗?为什么不能让陪审团知道呢?”我耸耸肩。“康妮可以作证,”我说,“他伤害她而且威胁你。但是她愿意站出来吗?”
“我不知道。”
“我想她可能不肯。”
“大概吧。”
“我来看看。”我边说边弯腰检查莫特利,他仍未恢复清醒,他的玻璃下巴是致命弱点。有个拳击手鲍伯·萨特菲尔德也是这样,他能承受最重的拳仍屹立不倒,不过如果你打中他下巴,他就会脸朝下摔倒在地,十秒钟都爬不起来。所以这样一拳,就能让他在中国鞭炮声响中还睡得着。
我在他的夹克口袋里翻搜,然后直起腰,转身把我找到的东西拿给伊莱恩看。“这玩意儿就可以帮大忙,”我说,“一支小型自动家伙,大概是点二五口径的。他一定没有登记,而且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