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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掉转马头准备离去时,玉骢马便开始有些小烦躁,小白眼翻得风生水起,不太肯听我的话。任凭我掉转缰绳,它执意要向我不想它去的方向走。

    就在这僵持之际,一道身影如一团破棉絮一样从我身后袭来,风一般翻上马背,锁住我的咽喉。

    我立时绝望起来,后悔没有听段青衣的劝,不该骑着这马四处张扬,看来今天要香消玉殒了,可怜我还有那么多“顺手牵羊”得来的战利品没来得及脱手卖掉,这会是我多大的亏损啊。身后却传来段青衣怪怪的声音,他挪开锁在我喉咙上的手,说,小仙,你疯了!你当这马像你一样低能啊,它会将你带到它原主人面前的!

    没等他的话落音儿,玉骢马果真戴着大红花疯跑起来,段青衣眉心一紧,抱紧我一跃而起,如鹤唳九天,姿态优雅的——滚落在江南的青石板上——

    这猪真该死!生怕自己被摔伤,所以拿我当肉垫,四平八稳的把我压在身下。

    我被段青衣硕大的身体压着,眼睁睁的看着玉骢马欢腾着小马蹄扬尘离去,段青衣俊美的大脸如肉饼一样贴在我的鼻尖上,唉,生活多么绝望。

    段青衣从我身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看都不看我一眼,不无嘲笑的说,这么通灵性的马,真要落在你这智商的女人手里,可就糟塌了。

    他又转身,看着我,满脸深思的问,小仙,这马的主人到底是谁?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低着头,不答话。本来嘛,我怎么会知道?难道我要偷人家马的时候,先跑过去,问问马的主人,喂,你叫什么?你必须回答,因为我马上要偷你的马了,偷回去还得贴上你的名字做标签来分类。

    微风缓缓袭来,束发的飘带飘起,柔柔软软的抚过段青衣英挺的面庞。段青衣举手轻轻挡开,说,小仙,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别总一身男人装束,不男不女的,你不烦,我看着还烦呢。你知道那马为什么离开?它憋屈,被一活人妖骑着,它能不憋屈吗?说完,扭着大屁股晃荡着向杏花楼走去。

    我在他身后,念念有词,从他祖宗一代一直诅咒到他祖宗十八代。

    三月,杏花如雪,飞满旅人头,也飞满了杏花楼。

    江南风月,达人雅士,处处遗情,金粉飘香的寻欢之地,自然不能不提杏花楼。段青衣一到江南,便跟长出了八条腿似的,噌噌噌——一路狂奔跑到了这里。此后就长驻于此,天天写一些酸溜溜的“淫词艳曲”与美人们唱和。

    当然,除了在杏花楼搞此类“低级”的派对,他还常去洪福戏班与那里的小戏子们眉来眼去一番,号称陶冶情操,普渡众女生。另外,他还时常不明不白的消失在江南的青石小路上,追问起来,道是拜访了三年前在此认识的一个故人,相识的原因是浩然正气的他无意的一场搭救。据说此故人将江湖上最绝密的一百二十八道的机关破解术教给了他二十八道,作为对他救命之恩的感谢。本来是要全部交给他的,但是,当时他时间紧急,就早早赶回角浦了。

    我一听,便迷糊起来。三年前,段青衣似乎跑了很多地方,但是在我的记忆里,并未记得他有过什么江南之行。遂要开口问他。

    未等我开口,段青衣便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于是,很哲学的告诉我,没有记忆的事情并不等于是没有发生的事情嘛。你没有记忆你从你妈妈肚子里爬出来,你还不是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吗?

    我一听,果然是段青衣,果真是有道理!

    当然,段青衣在外寻欢作乐的时候,我也没有闲着。到处在市井里溜达,赌个小博,押个小注。听听江湖最新版本的八卦。比如,关于小心眼法丰方丈和他最新型号的草鞋;多年前,中原某家的小妾们被强人连夜偷到了江南,如今在某某青楼挂牌;京城某名捕与某XX大盗关系暧昧,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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