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廖汗疱干盗棺勾当的开始。
举凡是染有毒癖者,不论是酒毒烟毒,他的思想与人格会同时扫地,到了毒瘾发作时,是什么卑鄙无耻,恶劣的事情全干得出来的,只求过瘾了事。
仇奕森尽情借用警所内所有的玻璃杯,给所有的客人斟酒。
李·芬治一杯,葛伦·圣代一杯,康尔威警官一杯,卓克副警官一杯,自己一杯……就是廖汗疱没有……廖汗疱几乎就要痛哭流涕,染有酒癖者,最痛苦的莫过于是能看得到而得不着,那情形和孩子想吃糖没差异。
“给我一杯!”他已开始软化。
“不!在你没肯和我们合作之先,你照例是应该戒酒的!”仇奕森说。
“仇奕森先生,我一往是和你最合作的!只求求你,给我一杯酒解馋……”廖汗疱说。
左轮泰正由“海盗酒吧”过来,双手各提着美酒一瓶。
“老狐狸,我知道你需要这个!”他举起了双手说。
“由今天开始,廖汗疱开始戒酒了,所以,警所内的需要量已足够分配了!”仇奕森说。
“谁说我戒酒?”廖汗疱问。
康尔威警官已经将牢房的铁门打开,边说:“仇奕森先生说得对,监牢内没有酒的供应,所以你还是先戒为妙!”
“狗屁!我没有犯法,为什么要进牢房?”廖汗疱早已经是在哆嗦了,他的酒瘾发作。
“我以酗酒的罪名控告你,可以拘禁三天!”康尔威说。
“我正需要饮酒,并没有酗酒……”
“做警官的就有这样的权柄,我认为你是在酗酒时,你就是在酗酒;我可以判以拘役!”
“还有王法吗?”
“警官就可以代表王法!”
“鱼肉人民,强奸民意……”廖汗疱开始咆哮。
“这种人,可以将他当做海盗疑犯看待,枪毙算了!”卓克副警官说。
“救命……”这老酒鬼怪叫。
“像你这样的人,活在世上,人鬼不安,倒不如早些归阴,可以省却治安人员的许多麻烦!”李·芬治说。
“对的!我愿意做义务的刽子手,顶多两枪就可以毕命!”葛伦·圣代说。
“我要你做刽子手!”康尔威说。
你一言我一语,廖汗疱被搞昏头了,他好像已面临枪决,是一名待刑的死囚。
“各位慢着,我来替廖汗疱求情如何?”左轮泰双手一挥,大声说。
“左轮泰先生,你向来是最有正义感的!”廖汗疱说。
“枪毙廖汗疱浪费了弹药,我们有弹药,可以用去对付海盗,这个人染有酒癖,丢到海里活喂鲨鱼算了!”左轮泰故意说。
“左轮泰先生,你怎么搞的?难道说,这也算是求情吗?”廖汗疱已经哭了。
“我们需要的是你的招供!”左轮泰说。
“我们擅长‘整人’,‘整’死为止!”李·芬治说。
“给我一杯酒,你们要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可以吗?”廖汗疱表示屈伏。
“不!先说后饮!”仇奕森举起酒杯说。
“先给我酒……”
“不,你先招供!”
“要我说什么呢?”
“米契尔的尸体,你盗棺时的情形!”
廖汗疱已全无主见,他开始翻阅纪录照片,“天哪!我的眼睛迷糊,再不喝酒,什么也看不见了!”
“好的!给他一杯酒!”左轮泰说。
“不行,让他先说!”仇奕森说。
“残忍……”廖汗疱斥骂。
李·芬治帮同他找照片。
他故意将米契尔的照片摊在桌案的前面,让廖汗疱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