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买。刚走出警局,司徒就看见一个人。那个人穿着皮衣,戴着墨镜,似乎也看见了他。四目相触,虽隔着深咖啡色的镜片,也能感觉到彼此眼中的敌意。
“好久不见。”那人高高地挥手,像是跟司徒很熟的样子。
司徒露出鄙视的神情,站在原地用脚敲着地面,等着他走近,“又来助纣为虐了?”
那人在司徒面前略停一停,也不争辩什么,笑着说了声再见就走进警局。
“但愿你不会做噩梦!”司徒大声地冲那人的背影喊,怕人听不见似的。此时,君泽正在传达室收快递,一边签字,一边朝这头望,待那人走远了,才过来问司徒,“你认识他?”
“香港警察的公敌,法政界的败类,你可别说你不认识他。买烟去了。”司徒笑着走开。
君泽转回身,已不见了那人的身影,但君泽依旧望着那个方向,神情很复杂。
一整天忙下来,司徒康饥肠辘辘地回到家,开门后像做贼一样左看右看,看见不远处的沙发上躺着一个粉红色的背包。司徒嘿嘿一笑,伸着懒腰把鞋脱了,大声喊着:“快,弄点吃的,饿死了。”
“拜托,我也才刚回到好不好。”一个清秀的女孩从厨房里伸出脑袋,“等半个钟头吧。”
“半个钟头?我去君泽家吃。”司徒康起身拿外套。
“他不在家。”女孩的回答伴随锅碗瓢盆磕碰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
“不可能,我刚跟他在警局分的手,他家可比我近。”
“也许人家有第二个家呢。”女孩端出一盘水果,“先垫垫肚子吧。”
“第二个家?怎么可能?”司徒康有些笑意。
“怎么不可能?”女孩叉着腰撅着嘴说。
司徒康一脸坏笑地说:“如果他有第二个家,你还能这么冷静?”
“你以为你妹妹是什么样的人?”女孩跑到他身边,“就算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我也不会以泪洗面怨声载道的。”
“看不出来啊,司徒乐。”司徒康赞赏地竖起大拇指,“哥哥支持你。”
“你怎么支持?算了吧,感情这种事,说好听了叫随缘,说难听就是听天由命,勉强是没有幸福的。”司徒乐说完,又跑进厨房。
“放心吧,君泽肯定是单身。”司徒康肯定地说。
“人是单身,心可不一定。”司徒乐开始煎牛排。
“心?你看见啦?”司徒康也挤进厨房。
“感觉吧,”司徒乐撇撇嘴,“他心里,有人。”
司徒康感觉到了妹妹的失落,不再说什么。其实也对,君泽都三十岁了,身边一直就没见过女人晃荡,总不会是性取向有问题吧。想到这儿,司徒康不禁起鸡皮疙瘩。
“又在瞎想什么呢,快帮忙。”司徒乐作势要打人,司徒康赶紧抄起菜刀。
安然漫无目的地在锣鼓街上走着,这是她驱散无聊感最简单的方法。忽然,她的目光锁定一辆蓝色的轿车。安然的眼中掠过一丝惊喜,但尾随惊喜而来的,却是哀怨。
安然很快回到家,发现门果然没有锁死,她轻轻拧动门把,一股菜香飘过来。
伴随着锁头转动的声音,一个磁性十足的声音传过来,“你回来了?”
“你还是换辆车吧,颜色太艳了。”安然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关上门换鞋。
“饭做好了,先吃吧。”男人摆好碗筷,擦擦手。
安然看向桌面,一桌子的菜,却只有一碗饭,“你真浪费。”
“吃不完就冻起来,你平时忙,这菜够你吃一星期了。”男人伸手去拿外套。
“傅君泽,”安然叫道,“我这里是狼窝还是虎穴,你就这么待不住啊?”安然盯着那只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