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子原敷衍道:“在下只想赌这一付牌。”花和尚道:
“拿你一命作赌么?”
赵子原道:
“赌命亦未尝不可,只要有相当的代价。”
花和尚正待说话,倏然他整个人宛若触了电一般浑身一颤,双目圆睁,再看清风道长时亦是如此!
赵子原循着他俩的视线望去,但见店内黑暗的角落,坐着一个像是不胜酒力俯在桌面上,身穿一袭白布衣衫的人,在他前面桌平置着一只长剑,剑柄上一络黄色的剑穗迎着店吹迸的夜风微微飘动。
花和尚梦吃似的喃喃道:
“那把剑子,那把剑柄上的黄色剑穗……”
清风道长皱眉道:
“你,你怎么了?”
花和尚低喃道:
“那把剑柄上的黄色剑穗……不错,就是他了!……”
清风道长神色不觉变得肃穆许多,道:
“是他?和尚你没有认错么?”
花和尚道:
“错不了,我记得清清楚楚,错不了。”
那白衣人伏在桌面,竟似已经醉倒,俄顷,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一拍桌面高声喊道:
“店伙!看帐!”
赵子原下意识瞧了那白衣人两眼,只觉他面貌陌生得紧,压根儿未曾见过,倒未十分在意。
那白衣人随手丢下一块银锭,抓起桌上长剑,蹒跚往店外行去。
花和尚面色阴晴不定,低道:
“牛鼻子,跟踪下去。”
清风道长朝邻座的赵子原努了努嘴,沉声道:
“这小子呢?”
花和尚寻思一下,道:
“他跑不了的,咱们处理了这一桩后,再转来对付于他。”
两人长身立起,大步走出店门。花和尚犹自不断叮咛:
“跟得远一,点,莫要败露形迹。”
赵子原打从心底冷笑一声,暗道:
“我何不也跟上去瞧个究意。”
心念既决,遂匆匆付了账,出得客店,见那白衣人已走出一段路,一僧一道并肩缓步,遥遥跟在后面。
出得镇集后,愈走地形愈形荒落,那人始终漫步行着,不时还低哼着小调,生像未发觉背后有人蹑踪。
而花和尚及清风道长一心追踪前面那人,竟料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俩的背后还有赵子原在跟着。
天黑下来后,路上已无其他行人,赵子原心道:
“前头那人脚步渐行增快,也许就要施展轻功了。”
抬头之际,果见那白衣人身子一提,顷忽里一条白影有如风驰电掣般急速前奔,一幌眼已在远远数丈之外,赵子原叹道:“好快的身法!”
一僧一道立时加快足步、连袂追了上去,赵子原也即疾奔而前,跟了一程,前面地势渐陡,分出数条岔路。
追到岔路当口,业已失去那白衣人及一僧一道的踪影,赵子原空自奔跑了大半天,居然连人都追丢了,不禁垂头丧气不己,无奈只有悻悻步回镇集,回到悦来客栈要了一间客房,便歇息下来。
赵子原一人坐在房中,调息运气,藉以恢复适才奔波劳顿。
他体内一股真气冲上泥丸,下达四肢百骸,徐徐运行了十八周天,顿时疲备尽去,精神矍烁畅快。
这一次运气,赵子原不意发觉自己内蕴功力大力增长,许是尔来多次与人动手过招,体内潜力逼发,内力亦随之大增,还有就是他业已能够完全发挥自己的师门心法之精髓,此一发现,顿使他心底升起莫名的兴奋。
子夜过后,赵子原犹在吐呐运气,门窗上倏地传来两声细微的剥啄声响,他江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