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彦象是在强压着怒气似地回答道。实际上,他对警官那种粗野的问话方式确也感到了恼火。
骑着白摩托的两颊红润的警官,指了一下并排站在绳子这一侧的一群二十几个人说:
“那么,你就站到这边来吧。”
邦彦抗议道:
“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是上面的命令,要是不想找麻烦,就遵守命令好了。”
骑着白摩托的警官冷冷地答道,这时有一个老人,从一小胡同出来,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了,警官立刻驾上摩托追了过去。
这时有两名带着警棍的警察,从监视人群的警察队伍中跑了出来。他们一言不发地架起邦彦两只胳賻,就往绳子这边拽。
邦彦怒冲冲地道:
“简直是胡闹!你们得讲明理由啊!”
一个下颏长着小黑痣的警官,不听邦彦的分辩依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腕,用强硬的口吻说:
“因为突然发生了紧急的事态,我不能对你讲明实情,希望你暂时忍耐一下。”
邦彦终于被推到十字路口的入口处,那里拴着拦人的绳子,警官们坐进停驻在那里的汽车、三轮摩托里面,把座垫、座罩以及提包等物都一一做了检査。
“警官,太不讲理了!”
“不要把我们当犯人对待!”
被堵截在这里的人们大声吵嚷着。警官也并不示弱,瞪着凶神般的眼睛盯着他们。
一辆苫着篷盖的警察大卡车,把车尾对着一个明同停了下来,车后部也用帷布遮了起来。
这时一个着便服的刑警,把帷幕撩开一道缝,喊道:
“准务完毕!”
被堵截的人们,被单个地领进卡车车箱之中。
从警戒线外侧向这边走过来的人,好象并没费多少时间就让从车上下来了,可是从警戒线内侧向外面去的人检査得似乎是非常严格的。
就这样一个一个地检查下去了,邦彦的后面又排上了一串人,抽过五只烟之后,终于轮到邦彦的班了。
停在一角的警察卡车车箱的一端,为了上下方便,已经安放了简易的梯子。
邦彦懒洋洋地登上了梯子,掀起帷布进了车箱。
车箱里有蓄电池发电,所以并不暗。正面靠里,也就是靠着驾驶楼一头,有一个黑脸膛尖下颏的便服警部补端坐在椅子上,他好象就是总指挥。在他身后还站着四、五个便服刑警,他们都一齐看着进来的邦彦。
“这是发疯了怎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那个任总指挥的便服刑警赔笑道:
“很对不起,给您添了麻烦。”
邦彦大发脾气道:
“这可是添了麻烦!”
指挥官脸上堆笑,可是眼底深处根本就没有丝毫笑意:
“情况是这样的:就在这疗养所附近的一块麦田里一位邮递员和一位警官被枪杀了,我只能向您说明这一点,详情恕难奉告。务必希望您协助警方检举犯人。”
邦彦连嘴唇都有些歪扭了,说道:
“这叫什么协助,简直是强制。”
指挥官依然是一派有礼貌的样子,说:
“这是一种非常的紧急事态,请您不要生气。”
坐在指挥官身边的是一个膀子很粗的刑警,他正在做调查记录,这时从他紧咬着的牙关中迸发出一句发狠的话语:
“是谁做的案虽然还不知道。可是竞然杀害起警官来,简直是混蛋。”
“杀害了警官,警官还能不闻不问吗?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犯人搜查出来,就是为了警官的荣誉也得如此。这个杀人犯,在杀人之前应该考虑再三才是。”
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