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拔不出来。若想强行拔出则剧痛就传遍全身,青年苍白的额头上渗出了汗脂。
“算了,若是强拔就会鲜血迸流。血流尽,只会叫心脏停跳了。”邦彦平静地说道。
青年象是触到晦气的东西似地,立刻从飞刀的刀柄上移开左手,哀叫着:“痛啊,痛死了。”然后就想蹲下去。
“站好了!这回转过脸去。沿着水边走下去。”邦彦冷冷地命令道。
为微风与细浪吹拂着的浅水处的芦苇之间,肯定会有渔夫的小船停泊着,端着右腕艰难地移动着脚步的青年走在前面。跟随其后的邦彦,闪动着那双穿透黑暗象豹子一样锐利的夜眼,向潮湿的水边走去。
果然,在芦苇间的水路上,有一株柳枝从水中伸将出来,一只小渔船正拴在那上面。
这只小小的旧渔船离水边只有五、六公尺的距离。
邦彦露出洁白的牙齿,轻轻地吹了一下口哨。
“好了。就在那里站住。”
“……”
青年的后背被自动手枪枪口顶着,他不敢向那散发着阴森之气的沼泽的深处望。
“你去把那只小船拽过来。”
邦彦命令道。那口气异常平静,平静得叫人发休。
也许是由于活动的结果,青年的右腕又开始流出血来,皮夹克的袖口因而闪出光亮。
“请您饶恕我吧……”青年哽咽地说着,想转过头来。
邦彦并不做答,只是用枪口用力地戳了一下青年的脊背。
青年弓着腰跌跌撞撞地把脚踏进浅滩之中,泥浆没过了他的脚脖。
“告诉你,你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如果你想找死,我可以把子弹打进你任何地方,无论是耳朵,还是屁股……”
邦彦把漂亮的自动手枪轻轻地端平抵在腰间。他满有自信,不管准星与缺口有什么毛病,只要如此抵住腰间就可击中任何所要射击的目标。
青年蹚着泥水,在窄狭的水路中行进。水,渐渐没到腰部。
水面被搅起了波浪,拴在柳技上的小船晃动着,船头磨蹭着芦杆。
青年用左手解开绳索,喘息着把小船拽到水边。邦彦接过绳头伸出左手将小船拉到岸边,他肩头肌肉健壮得简直要把西服挣裂。
小船上没有桨,可是却有一只长长的竹竿从船头搭到船尾,船舱底微微积了些水。
青年走上岸来,泥水从他的裤角流下来。
邦彦的睛眼里喷射出怒火,只见他把右手中的手枪轮圆,猛地砸到青年的头上,发出骨头碎裂的声音。
青年象一个湿漉漉沙袋倒在地面上,一动不动了。
邦彦的眼睛里又恢复了先前那种毫无表情的神色,按好手枪的保险,插进裤带里。
昏迷了的青年的右腕上依然插着刀子,邦彦并不去动它,只是用手纸擦拭了一下刀柄,因为那上面或许能留下自己的指纹,手纸被干稠的血迹弄得脏脏的。
他把手纸仍进水中,然后从衣袋里抽出薄手套带到了手上。
邦彦把两个青年骑来的黑色摩托,一台一台地扛到小船上,重极了。
接着他又把处于昏迷状态的两个小伙子也托到了船上。但是并不去动知佐子的尸体。
小船船尾处散乱地扔着几条麻绳。他把其中的一条扔到知佐子尸体旁,用剩下的绳子把两个不省人事的青年人捆绑在摩托车上。
邦彦把小船推到水边,沉沉的重量压得小船吱吱做响。
邦彦也跳到了船上,他拿起那根又长又粗的竹竿向岸上的土地支去。因为船底陷进泥浆之中,小船一动不动,竹竿似乎要折断了。
浸入船舱的水把邦彦的鞋早已泡湿了,但他仍用力地撑着竹竿。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