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轻轻的敲门声,恒子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房间里只开着写字台上的一盏台灯。暗淡淡的。
“来啦……”
过了一会儿她才应了一声。睡得昏昏沉沉还没清醒过来,所以,她没有立即下床去开门。恒子无意识地理顺着头发,又应了一声,这才去开门。
她不知道现在几点钟了。
拉上厚厚的窗帘睡觉,外边的情况一点儿也不知道。
“怎么了?”
“您回来啦。”
“开个门怎么这么长的时间?”
“是吗?”
“你在干什么呢?”
西池定吉宽宽的肩膀已经挤进了门,他那似乎有些浮肿的脸上泛着冷笑,朝微笑着的恒子瞥了一眼。
恒子长得很结实,但个头并不高。说不高也有1米56,在当今的女孩子中算是小个子,但与西池对面站着的话,也高过了他的眉梢。
说得准确点,西池身高1米62,体重72公斤。他64岁,是个矮胖子。发白的两鬓特别显眼,头发白了一半,只是没有秃顶,脑袋大得与身长极不相称。红光的油脸一看便知道他患有高血压。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恒子走过去,将手搭在西池的胳膊上,撒娇地说道。
“是在睡觉呀!”
“现在几点了?”
“9点啦,我还想着能早点回来的呢……”
“唉,我才睡20来分钟。在下面吃完饭上来的时候,服务台的钟还不到8点。”
“服务台说给你钥匙了,我才知道你来了。”
“手提箱和衣服都在旅行袋里。”
“啊……”
西池点着头,将鼓鼓的公文包递给恒子,缓缓地踱到窗边,在扶手椅上坐了下来。
这个房间是这家旅馆最大的。
旅馆房间的设计都一样,进门的左手是洗脸间,空着。右边是挂衣服的地方,房间里面放着床。扶手椅和圆桌在右侧写字台的后边。
一张双人床显得特别宽大。
“您累了吧,把鞋脱了好吗?”
“唉,都是些可去可不去的会议,一天到晚地缠着,没完没了。”
西池坐在扶手椅上,蹭掉鞋子,把脚伸进恒子送过来的拖鞋里。
“是开会呀,累了吧。”
“一件事老是翻来覆去地讲,又不能睡觉。”
“是啊!”
西池长叹了一口气,感到轻松多了。
“叫按摩师来吧。”
“嗯。”
西池依旧坐在椅子上,疲惫地仰着脸。
只亮着一盏台灯,光线暗淡,但仍能看得清西池的眼睛充血。他脸色比平常更红,或许是由于台灯光线的缘故吧。
“明天坐7点30分的新干线来得及吗?”
西池坐在扶手椅上,弓起背换了口气,恒子不安地答道:
“来得及。”
西池上气不接下气地又说了一句:
“我担心啊。”
“您到这边来一下。”
“冲个澡,大概会更爽快些。”
“会的,会的,您来吧。”
西池穿着西服、系着领带,坐在椅子上,伸出他的短胳膊。
“坐到我的腿上来好吗?”
恒子没吱声,抿着嘴斜坐在西池肉墩墩的腿上。西池一手揽住恒子的细腰,另一只手伸进了恒子藏青色的连衣裙里,一把抓住她的乳房。由于戴着乳罩,所以没有那种活生生的女性肌肤的柔软感。但是,恒子毕竟是个28岁的女子,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发育得很成熟,紧扎的乳房鼓鼓囊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