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
“我会的。”
我被他的巨力捏得冷汗都要冒了下来。
“保护她,黎家,只有她有,一线,希望。”
老爷子意识模糊起来,就连说话也前言不搭后语。
他颓然的放开手,苍白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看著我。呼吸逐渐低沉压抑,最后彻底地停止了。
黎诺依感觉到老爷子的手无力地垂落,撕心裂肺地喊道:“护士,急救,快救救我爷爷。”
床边的护士连忙过来查探情况,急救了一阵子后,最后摇了摇头,“节哀顺变吧,黎老爷子已经走了。”
“怎麼会!怎麼会!”黎诺依呆呆的坐在床边,悲伤到了极点,就连哭也失去了力气。
听到了死讯,黎家人全都涌进了卧室哩,只有几个女人假惺惺地哭了几声,眼泪也没有掉落一滴。男人们哄笑著开始准备起葬礼的东西,一件一件的物品从老宅外被抬了进来,摆放到了桃屋中。
没有人注意道,就算是死,黎老爷子的右手依然死死的紧抓著我。我费力的将手抽了出来,思维非常的乱。
他在临死前说,只有黎诺依才有一线希望!这究竟是什麼意思?古语常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也有传说,将死的人,在死前的一刹那,会看透许多生前看不清的东西。
难道黎老爷子预见到,黎家,会有某种颠覆性的劫难吗?最近几天,黎诺依频繁被拉入恐怖的空间里,她隐约觉得自己被诅咒了。而诅咒的来源,就是她的老家篱落村。遗言,难道和那个所谓的诅咒有所关联?由於线索太少,我实在里不出头绪。
黎诺依伤心的依然呆坐著,没哭,面无表情。我轻轻搂住她,扶著她来到院子里。屋外的冷风一吹,她清醒了,她抱著我,将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哭了。
不知何时,从屋里传来哀乐声。有人从我俩旁来来往往,忙碌著。
“哭出来,好受了点吧?”我尽量让自己的嗓音低了八度,亲人的离世确实很痛苦,但终究还是需要面对的。黎诺依聪明理智,自然清楚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什麼。
她悲伤了一阵子,最终擦乾了眼泪,扬起哭得红肿的双眼看我,“进去吧,有得忙了。”
这句话充满了深意和无奈。
我微微一点头。和她再次回到了桃屋。
屋里已经来了一大堆的村民,他们将黎家老爷子的尸身换上寿衣,将一口不知道有多久历史,看起来十分古旧的棺材抬到了屋子正中央。
浑身穿著白色寿衣的黎老爷子脸上盖著一块白色麻布,被抬进了棺材中,棺盖放在不远处。过了不久,从院子外走进了一个中年人,他带著黎家的遗老遗少在院里到处走,掐著手指不知道在算什麼。
“他是黎落村唯一的阴阳,村子所有的嫁娶丧葬都要请他。”
黎诺依见我在打量那男人,立刻解释道。
所谓的阴阳,是西部农村非常普遍的一种特殊职业称呼。
干这行的人要对易经八卦十分熟悉,迷信地区的人认为日期很重要,对的日子不论是嫁娶或者埋葬都会给后人带来吉利,但在错误的时候结婚又或举行葬礼,都是忌讳的,这会引来家庭不合以及灾难,所以就需要阴阳了。
阴阳会告诉你,你应该在哪个月的哪天结婚,也会告诉你,死人应该在家里摆几天,应该在哪天烧才会福泽后代。
篱落村的阴阳和外界的不同,我好奇的看著他到处走,似乎在勘探著什麼。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歇下来,阴阳大手一挥,吊著嗓音喊道:“上白表。”
刚叫完,就有黎家人双手捧上了厚厚一叠的白色草纸。阴阳用剪刀将那堆白纸裁制成长条形,然后分给众人,“老爷子的亲戚全都拿一点回去,将所有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