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想说,从法律上说,将你置于你所感受的那种情况是不可能的,当然了,除非有个人熟悉详细情况……”
“好了,”她愤愤不平地打断道,“我丈夫对我简直连狗都不如。他虐待我,而法律帮助他。我总是想,法律本应代表正义。”
梅森深表同情地道:“有时候人们可以利用某些技术细节问题阻挠实现正义。”
“你也这样说!”她感叹道。
“显然,”梅森接着说,“你也遇到了这种情况,但是仍然……”他皱眉,望向虚空,迟疑地摇着头,然后让声音显出适度的怀疑,“恐怕你对形势做了错误的估计。”
“不会的,”她发火了,“我还请了一位丹佛最好的律师。他试图找到一条出路,但是他对我说……”
她突然停下,像在考虑要不要继续谈下去。
“当然,”梅森道,“我不是丹佛的律师,我也不熟悉科罗拉多州的法律。我只是……猜想那是可能发生的几种情形中的一种。”
她说道:“如果不是保罗·温尼特愿意尽一切力量保护我丈夫,那是不可能发生的,是他和达尔文策划了这一切。我决不能改变我的想法。”
“温尼特先生是你丈夫的朋友吧?”
她点点头。
“他住在本地?”
“温尼特?不,他住在伊利诺伊州。保罗·诺林·温尼特。”她咬牙切齿地说,好像要让每个字都裹满了怨毒才吐出来。
“真是的。”梅森表示同情。
她说道:“我丈夫去参军。我真是太傻了,以为他只是出于爱国。当然了,我们有我们的麻烦。我猜,所有结了婚的人都有麻烦。在我家里,是因为达尔文不关心我的家人或多或少使情况更加恶化。”
梅森表示同意:“有时会发生这种情况。当然,你不能完全怪他一个人,可是……”他的声音愈来愈轻,最后沉默了下来。
她说道:“但是这件事你可以责备达尔文,因为在我们结婚之前他先会见了我的家人,他说他们都很可爱。后来……他就和温尼特策划了这么一个阴谋。”
“只从法律观点来看,”梅森道,“我觉得有点好奇。”
“我可以对你多说一些,”她说,“我知道一切都会解决。我不打算谈论细节问题,但是事情终究是要解决的,我想,对你说了也没什么坏处。我看得出,你仍然以为我没能保护我的合法权益。我想,你可能低估了我丈夫和他的律师的魔鬼行径。”
梅森默默地注意听着。
过了一会儿,她继续说道:“5年前,我丈夫对我说他的朋友温尼特愿意资助他做饭店生意,温尼特在丹佛有很多资产,可供我们开连锁饭店。”
梅森目光显示出兴趣,但仍保持沉默。
“达尔文对我说这是个好机会。他请他的律师起草了一份协议,是他的律师。当时我还没想到过自己也要请律师。我当然以为我的权益和我丈夫是相等的。”
梅森再次点头。
“这样,”她道,“我们签订了这份协议。我现在才明白那是一份很不正常的协议,如果不是我丈夫有意策划这件事,我想决不会写出这样的协议来。”
“那是份什么样的协议?”梅森问,“主要内容是什么?”
“保罗·温尼特租给我们5块场地开饭店。他同意维持这些饭店,而我们则按照租赁条件负责管理饭店。温尼特先生在丹佛银行保持一定的流动资金,由我们取出这笔资金支付饭店的全部开支。然后我们把饭店的总收入全部汇给伊利诺伊州的温尼特先生,一分钱也不留。”
梅森微微皱起眉头。
“温尼特先生让他的帐房平衡帐目,扣除合理的开支。剩余的净利润分为相等的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