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佛时间10点半,梅森走进了布朗斯通饭店,随后他拨通了科比太太的电话。她几乎立刻就接了电话,好像一直在等着他来电话。
“科比太太吗?”梅森道,“我怕您不认识我,我当然不想在这么晚打扰您,但是我是个律师,我想和您谈一件比较重要的事。”
“您贵姓?”
“梅森。”
“您现在在哪儿,梅森先生?”
“在前厅。”
“您能上来吗?”
“您方便吗?”
“没关系。”
“谢谢,”梅森道,“我就上来。”科比太太打开屋门等着梅森,在他沿走廊走过来时仔细观察了他一番。
“晚安,梅森先生,”她说,“我猜您此来和我丈夫的事有关?”
梅森点点头。
“请进来吧!”
她占了一套房间,有一间装饰豪华的客厅。反射照明使房间显得温馨舒适,舒适的家具使人想坐下来放松一下。
“请坐,梅森先生。”
她关上门,转过身来再次观察这位来访者。
她的年龄在三十出头,尖鼻子,淡蓝绿色的眼睛,深色瞳孔;她嘴唇很薄,涂唇膏时并没有加厚;下颚坚强,稍尖;她说话声调抑扬顿挫,吐字非常清楚,显然是特别下过一番工夫的。
“您是丹佛的律师吗,梅森先生?”她问道,“您如果是丹佛的律师,我想雷德菲尔德先生就不会再代表我丈夫了,那对我来说是非常意外的。”
梅森摇了摇头:“我来自加利福尼亚。”
“啊。”她说,然后沉默着,等待他开口。
“我很想找寻你丈夫的行踪。”梅森道。
她微笑着:“谁不想?”
“我想也许您能给我一点线索。”
她沉思着观察他,“你为什么要找他?”她问道。
“您是否听说过您丈夫的一位朋友,萨默菲尔德·马尔登医生的事?”
她慢慢地摇摇头。
“马尔登医生是您丈夫一位非常亲密的朋友,虽然我不能肯定他们之间保持着联系。”
“最近4年来,我实际上对我丈夫的情况毫不了解。”她的声音中透着深深的恨意。
梅森扬起眉,同情地说:“你现在还和他保持着婚姻关系?”
“不幸的是我不得不如此。”
“我不明白。”梅森低声道,他的音调使人对他产生信任。
她道:“过去4年中,我与我丈夫的全部联系都通过他的律师霍拉斯·雷德菲尔德先生,而雷德菲尔德深通各种法律上的阴谋诡计。我被钉在合法讹诈的十字架上了,梅森先生。”
“我还是不懂。”
她道:“我丈夫是后备役飞行员。他曾被征召服兵役,复员后又被召回。”
“做飞行员?”
“做驾驶员,而且有实际职务。我对这方面了解不多。我丈夫离开丹佛,自从我和他在机场吻别后,我再也没有直接从他那里得到片纸只字。”
“真是的!”梅森表示同情。
她道:“我丈夫和我开了几家饭店。他走了以后我就负起了管理全部业务的责任。”
“赚钱吗?”梅森问,看着室内那些豪华的家具。
“很赚钱,”她说,“但是分配方式我不太喜欢。”
“为什么?”梅森问。
“说实话,”她说,“我不该用自己的私事来麻烦你。”
“自然,自然,”梅森赶忙附合,“这不过是律师的职业习惯使我对你所说的情况发生了兴趣。”
“我想多谈无益,情况还是那样。”
梅森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