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脸蛋,也可以看到她那对诱人的乳房。
土诗人与赛知青是同学,又是邻居,从小就经常在一起玩,很有些青梅竹马。长大以后,赛知青成了一朵美丽的鲜花,土诗人的心底自然也有不少想法。不过,他从不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别人。土诗人和赛知青几乎天天见面,但说话却越来越少。每次在路上相遇,赛知青总是大大方方,但土诗人却异常紧张,心跳加快,舌头僵硬。他每天晚上都要准备一大堆台词,以便第二天见到赛知青时使用。然而每次见面时,他又总是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有时,他也想约赛知青在晚饭后到场院后面的大树下见面。但他又不敢,他怕自己会听到明确的拒绝。他知道自己缺少男子汉的魅力;他也感到赛知青对他的态度只是一种邻居加同学的友谊。不过,他的心底毕竟还有希望和梦想,他害怕因为自己的冒昧而失去这珍贵的希望和梦想。他没有想到,生活却意外地给他的梦想添上了浪漫的色彩。
1980年的麦收季节。辽阔的田野里,一台台康拜因正在收割小麦。有自走的胶轮康拜因,也有拖拉机牵引的铁轮康拜因。其中,土诗人驾驶的那台崭新的“东风”牌自动康拜因格外引人注目。中午,赛知青送饭来到地头。饭后,她走到“东风”旁边,好奇地看着。土诗人连忙走过来,一边带着赛知青参观,一边讲解。土诗人聪明好学,他的专业技术在小青年中数一数二。
他们参观完驾驶台,又走到收割台旁边。就在土诗人详细讲解收割台的工作原理时,赛知青发现有一处油管在滴油,便指给土诗人看。土诗人看了看,“是收割台的液压升降油管接头有点漏油,小毛病,我把它紧紧就行。”说着,他爬上驾驶台,把收割台升起来,然后拿了扳子跑下来钻到收割台底下。
姑娘蹲在收割台边上,探着头问道:“用我帮忙吗?”
“不用!”小伙子躺在收割台下面,心花怒放。
土诗人找到那个漏油的接头,用扳子紧了紧,但蓝黑色的机油仍在一滴滴流出。他看那接头螺丝已经紧到头了,便往回拧,想松下螺母看看,是不是垫圈坏了。然而,他忘了用“千斤顶”把收割台支上。结果,他尚未把螺母完全松开,油管里的高压机油就喷了出来。沉重的收割台失去支撑力,一下子落下来,压到土诗人的身上。只听土诗人一声惨叫,便没有了动静。
赛知青吓坏了,过了一会才叫出声来。在地头休息的人们听到喊声,急忙跑过来。当人们抬起收割台并把土诗人拖出来时,他已经失去了知觉。人们立即用“铁牛55”把他送往场部医院。
土诗人醒来时已是黄昏。他的腹部被收割台横梁压了一下,好在没有内伤,但他的右前臂骨折了。他睁开眼睛,看见了眼圈红红的赛知青——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想用右手擦擦眼睛,但发觉右胳膊已经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他这才想起中午发生的事情。
人们见土诗人醒了,都围上来,询问,安慰。然而,他什么也没听见,他的耳边只有赛知青那喃喃细语——“都怪我……”
在土诗人住院的那几天里,赛知青几乎天天来看望他,而且经常流下歉疚的眼泪。
土诗人右臂的骨折虽然接上了,但已不能吃力,动作也不灵活。然而,他却觉得这次受伤很值得,因为他得到了赛知青的爱——至少他自觉如此。
大镐棒也认为兄弟挺有福气——虽然挨了一砸,但是得到一个漂亮姑娘。不过,事情并没按他希望的那样发展。几个月后,他发现兄弟与赛知青的关系又凉了。他知道还有几个小伙子在追求赛知青,便劝兄弟主动进攻,但兄弟总是苦笑着说“算啦”。他问兄弟为啥,可兄弟从不正面回答。看着兄弟的性格由内向转为孤僻,大镐棒很生气,但也无可奈何。
1984年春天的一个早晨,大镐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