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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我半点头绪也没有。也许到头来一无所获。不过我就是想去看看。”

    通往贝克桥的小路在乡间蜿蜒而过,通过一条捷径和巴恩斯特普尔大道相连。小路相当窄,勉强只够一辆车通过。在贝克桥小路对面有条路通往埃克斯穆尔荒野。我们拐上贝克桥小路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了。车子拐上一个陡坡,进入满是尘土的小径。阳光洒在爬满青苔、又高又细的树木间,跳跃着,透出傭懒而温和的光线。车子拐进小路深处。落叶上传来什么东西跑过的声音。刚开出五十码,克拉夫猛地踩下刹车。

    “什么人?”他喃喃道。

    一个小个子老头从弯弯的树下朝我们走来。他戴着宽檐帽,穿着破破烂烂的外套长裤,脏兮兮的衬衫扣得严严实实,但是没系领带。他乱糟糟的白胡须一部分呈棕色,大概是被香烟焦油熏黄的,非常显眼。他慢呑呑地走着,好像对树木发表着什么无声的演说。

    “可碰着个好家伙了,”克拉夫说,“那不是威利·约翰森吗?”

    “噢?你是说温莱特解雇的花匠?孩子,叫住他,跟他聊两句。”

    根本没必要叫住他,约翰森先生停下来,看见我们后,目瞪口呆地站住了。接着他挥着绅士们特有的,甚至可以算花花公子标志物的藤质手杖,装腔作势地继续向我们走来。他灌了不少啤酒,虽然没醉,但肚子里舒舒服服地装满了啤酒,酒精在血管里循环着,从眼睛里喷薄而出。他伸长细细的脖子,对克拉夫说:“我要提出控诉,控诉!”

    克拉夫还算耐心,但疲惫地说:“听着,威利,临潭警察局巡佐说,对你所谓的控诉,他已经烦透了。”

    “这次我是说真的,他绝对不会厌烦。我要控诉的是,”约翰森先生搜索枯肠地说——“是非法侵占。没错先生,非法侵占。他偷了东西。”

    “他偷了什么?”

    “啊哈!”约翰森先生悄悄地说,仿佛这是整件事最邪恶的部分。他举起手杖,想挠挠鼻子,未果,这让他大为恼火。“他偷了四英尺长的东西。那位先生会发现的,他会的。”

    “谁会发现?”

    “那位温莱特先生,刚刚失去了世间最迷人女士的温莱特先生。有些人同情他。但我说不必同情。要我说,他在以为没人注意的时候,常常流露出阴险狡诈的邪恶表情。”

    “你醉了,威利。等你清醒点再来见我,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约翰森先生激烈抗议,表示自己没醉。亨利·梅利维尔打断了他的抗议。

    “我说,孩子,你在本地住了很长时间,是吗?”

    这触动了我们这位告密者的自尊心。他宣称在本地住了二十年,然后长达三十年,再然后长达五十年之久。

    “那你知道这条路不远处那个画室咯喽?嗯哼。那地方归谁所有?”

    “老吉姆·卫若斯通先生,”约翰森先生飞快地说,“八年前,噢不,十年前去世的。他把画室租给了个画家伙计,那家伙后来自杀了。画家们就爱这么干。”

    “是的,但现在归谁?”

    “归继承人了吧,没准儿是律师之类的。话说回来,谁会愿意住在那儿?没有下水系统,而且还有个画家自杀过。”约翰森先生朝路上吐了口口水,说,“想要把那房子修好得花上一百英镑,即使修好了,谁会愿意住在那儿。”

    亨利·梅利维尔想从口袋里掏出块硬币做打赏,但他只找到一张十先令的钞票。让克拉夫吃惊,同时也让约翰森不敢置信的是,他把十先令钞票丢给了后者。

    “威利,十先令钞票可能换来不少啤酒噢。”克拉夫警告地说。

    “谁要买啤酒?”约翰森尊严满满地问道,“我打算去看场电影。”(临潭每周放一次电影。)

    “是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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