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知奴妾是国代,就得多赏点私房了。”王三顺问,“为啥?”米阿凤道,“国代之虽不是金底银边,却也是国代,代表国家哩!”王三顺大笑,“如此说来,今我操的倒是国家了?”米阿凤也笑,“所以,得多赏银子嘛!”王三顺就势做起了拉票的工作,“阿凤,你只管放心,银子少不了你的,只是明日总国代选举,你得投我一票。”米阿凤身子仍在动着,面呈难色道,“王先生,你不是不知道,这里是省城,不是你们南方,不瞒你说,奴妾已得了命令要投小云雀那贱货的票。”王三顺道,“既知小云雀是贱货,你那神圣的一票为何还要再投给她?为何不投给我呢?你投我的票,就是投边先生的票,投我们四民主义的票!”说到四民主义,身下来了劲,仿佛那鸡巴成了四民主义的代表,正直捣匪穴。米阿凤娇喘着,央道,“先不谈了好不好?”王三顺却要谈,激情满怀地俯到米阿凤身上,发起一阵凶猛的进攻,“你说,你答应不答应?”米阿凤被这番激烈进攻一举击溃,呻吟着答应说,“就……就依你吧,奴妾投……投四民主义一票。”米阿凤话一落音,王三顺也于政治的胜利中获得了生理上极端愉快的崩溃。
愉快过后,米阿风由婊子而演变成了王三顺的政治同党,积极为王三顺出谋划策,道是她的一个多年老客——天理大学民主学教授郑启人博士亦系本省国代,亦可投王三顺一票。王三顺大为激动,拉着米阿凤去天理大学。真是不幸,在天理大学校门口碰上了反南方的一股游行队伍,领导游行的是一位破马褂,打的旗号是“省城乞丐请愿团”,标语计有:“变更国体,君主立宪!”“打倒破坏帝制的乱臣贼子边义夫!”“坚决拥戴小云雀为本省总国代晋京劝进!”“吊死南方佬!”也不知咋的,王三顺和破马褂一照面,破马褂便认出了王三顺是南方代表,一声打,乞丐们就涌了上来,把王三顺按倒在满是腐叶脏纸的地上恶揍了一顿,直揍的王三顺哭爹喊妈。米阿凤吓得嘶声尖叫,引来了巡街的警察,乞丐请愿团才一哄而散。鼻青脸肿见到郑启人教授,王三顺已了无拉票的心思,只托着青肿的脸直抽冷气。倒是郑启人教授怒了,拍着桌子斥道,“简直是黑暗透顶,无法无天!竟然敢在堂堂天理大学门口施暴!试问天理何在?兄弟游学列强十四国,俱未见过如此不堪之暴政情景!王三顺先生,你不要怕,兄弟虽不主张四民主义,可仍将投你一票!也动员本省学界国代都投你一票!”王三顺连连称谢,回到迎宾馆便派了一个随从充作烟土贸易人员连夜过江去向边义夫禀报,道是拉票工作大获成功,花界国代米阿凤小姐和学界国代郑启人先生已认清了刘建时反动面目,决意于“屁选”之时代为运动。尤其是学界国代郑启人先生游学列强十四国,乃玩屁老手,著名屁翁,如郑大屁翁运动得当,或可和小云雀一争高低。因这形势的良好变化,王三顺提请边义夫注意舆论导向:一俟他当选了总国代,南方似应改称“屁选”为“民主选举”云云。对自己挨打的遭遇,王三顺也通过赵侍卫长向刘建时提出了强烈抗议。刘建时深感遗憾,派了自己七太太深夜前来慰问,并表示明将派大批军警保护民主投票,决不会再出现这种意外事件。
次日上午,投票在省议会如期举行。王三顺一到省议会就看见,会场内外四处站满了大兵,每个国代均有一个持枪大兵保护投票,人生安全再无问题。然而,选举结果却成了问题,一百二十二人投票,小云雀得了一百二十一票,王三顺仅得一票。这巨大的失败让王三顺感到震惊:这决不可能!王三顺为了南方的面子,要求重新计票,并指名请一身正气的著名屁翁郑启人教授前来计票。郑教授倒也不怯,支持王三顺的怀疑,奋勇计票。郑教授再计一遍,王三顺仍是一票。刘建时得知这一选举结果,十分欣慰,莅会对选举的圆满成功表示热烈祝贺,宣布说:“这是民主和民意的伟大胜利!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