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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右任回陕西组织靖国军响应“护法战争”,坚持经年,极为不易。在孙中山提出“联俄”政策后,于右任曾前往苏俄参观学习。在1926年的五原誓师中,于右任代表国民党向冯玉祥的国民革命军授旗并出任副总司令。北伐胜利后,于右任历任国府委员、审计院院长等职。1931年2月2日,于右任出任南京国民政府监察院院长,这一职务是其后半生最主要的官职,一直到他去世。

    按孙中山“五权宪法”的设计,行政、立法、司法、考试、监察五院同级并列,监察院主要负有监察、弹劾、纠举等职责,作为革命元老的于右任也确有“打老虎”的宏愿,但在蒋介石的强势统治下,于右任的监察院连像样点的办公场所都没有,想打真老虎,又谈何容易。当时某报便刊有这样一幅漫画:“于公手持蝇拍打苍蝇”,这当然是意在讽刺(“只拍苍蝇,不打老虎”)。

    抗战期间,中央银行的某秘书找到时任监察院院长的于右任,向他反映银行内部的贪赃弊案,于右任随即下令追查。在审核后发现,银行内的数笔钱款被孔祥熙挪用私吞,经手人员也由此中饱私囊。但在弹劾案的消息发出后,蒋介石便下令收回所有新闻稿,唯有《益世报》仍在次日将消息刊出,结果受到扣发当天报纸并停刊一月的处分。于右任得知后,气得大骂:“敌凌于外,自毁于内,竖子安可共事耶!”此话传到权贵们的耳中后,这些人恨得牙直痒痒,但慑于于右任的威望而不敢对他公开下手,但在背地里,这些人却搞起了下流的手段。事后,有人突然称奉命送汽油两桶到监察院,并称于院长将要远行云云。于右任闻报后拍桌怒斥:“竖子欺我,竖子欺我!”为此,于右任还一度愤而辞去监察院长一职,在成都赋闲了一段时期。

    于右任早年生活动荡,后来虽然做上了监察院院长,但其一生却是两袖清风,甚至可以用“清贫”二字来形容。20世纪30年代的上海名中医陈存仁在《银元时代生活史》一书中说,于右任有一次患伤寒,无钱付诊费,只好亲书一帖怀素体的《千字文》相赠。他曾对陈存仁说:“(我)仅拿公务员的薪水,所有的办公费、机密费一概不收。所得的薪水,只够很清苦的家用,到东到西,袋里从不带钱,身上只带一只‘褡裢袋’,别人是放银子的,我的褡裢袋只放两颗图章,参加任何文酒之会,或者有人馈赠文物,我别无长物为报,只好当场挥毫,盖上两个印就算了。”

    “三间老屋一古槐,落落乾坤大布衣。”在民国政要中,于右任的作风可谓是特行独立、异于众人,他一生布衣粗食,不爱钱,不贪财,身上穿的是土布袍子,脚下踏的是一双老布鞋,连袜子都是土制的。这些布衣布鞋,还都是他夫人亲手缝制的。毫不夸张地说,于右任的官虽然做得大,书法堪称一流,但几乎是一辈子都在闹穷。

    于右任写得一笔好书法,早在20世纪20年代便有“北于南郑”之称(“南郑”指郑孝胥)。早年的时候,于右任擅行楷并将篆、隶、草法融为一体,独辟蹊径;中年后,专攻草书,参以魏碑笔意,最终自成一家。1932年,于右任以“易识、易写、准确、美丽”为原则,集字编成《标准草书千字文》,以推广普及草体书法。在国民党元老中,于右任与胡汉民、吴稚晖、谭延闿并称为“书法四珍”:即于右任的草书、胡汉民的隶书、吴稚晖的篆书和谭延闿的楷书。后来的整编七十四师师长张灵甫,据说也是于右任的亲传弟子。

    于右任被书界誉为“旷代草圣”,但他写书法不图名利,而是作为一种运动、一种乐趣,其每日临帖不辍,视为终身嗜好。“二次革命”后的数年间,是于右任最困难的时期,他曾定过一张鬻字的润例,但由于当时名气还不够大,所以来求书的人并不多,一个月不过卖个三五张,后来就干脆取消润格,只要有人喜欢,即索即写,分文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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