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军”,这也是蒋介石亲手打造的第一支队伍,后来的军队扩张均以此为基础。这支部队的成员,后来大都成为国民党的高级将领或官员,即“黄埔系”之摇篮也。
在此期间,苏联的援助至为重要。在第一批军械解了燃眉之急后,苏方又于1925年后运来第二批军械,价值56万卢布。1926年运来四批军械,第一批有日本制造的来福枪4000支,子弹400万发,军刀1000把;第二批为苏联造来福枪9000支,子弹300万发;第三批有机关枪40挺,子弹带4000条,大炮12门,炮弹1000发;第四批为来福枪5000支,子弹500万发,机关枪50挺,大炮12门。除此之外,还提供了一定数量的通讯器材等。
苏联援助的这些军械及器材,蒋介石拿到了大头,但在北伐之后也分出一批给其他部队,如李宗仁的第七军也曾领到过1000支步枪和少量通讯器材。不过,苏联在北伐前后不仅给广东革命军提供过军事援助,其在北方也给冯玉祥的国民军提供过至少同等数量的武器援助。除了军事援助之外,苏联还为广东革命政府提供了一定的经济援助,其中光黄埔军校的办学经费可能就达到200万卢布之多,这也是黄埔军校每一期的学员从几百迅速扩展到上千的重要原因。
1924年10月下旬,在击败商团武装之后,著名的苏联军事顾问布留赫尔,也就是为中国人所熟知的加伦将军,来到了广州(加伦的前任、原苏联军团长巴·安·巴甫洛夫,在当年7月赴东江前线视察时意外落水身亡)。这位不太带政治色彩的苏联军事将领的到来赢得了包括蒋介石、李宗仁等在内的中国将领的一致称赞,其影响与当时的政治总顾问鲍罗廷称得上并驾齐驱。除了加伦之外,苏联还派有步兵、炮兵、工兵等教练官不下百人,另有至少同等数量的苏方政治顾问,活跃在广东革命政府的各级机构中,这也给各省军阀及英、日等列强诬称广东“赤化”落下了口实。
对于苏联在人力、物力、财力上的多方支持,蒋介石在与苏方闹翻前曾半客观半感谢地说过:“我们今天能够消灭叛逆,达到这个目的,大半可说是苏联同志本其民族的精神、国际的实力与革命的使命,以至诚与本党合作,帮助我们中国革命的效力。”不错,蒋介石访苏期间不能说是满载而归,但在北伐前的这段时间里则无疑是最大的获益者。
1925年2月,陈炯明趁孙中山北上之际,企图向广州反扑。广州革命政府得讯后当机立断,决定以黄埔军校“校军”为右路、杨希闵的滇军及刘震寰的桂军为左路,向陈炯明势力所控制的东江地区(今惠州以东至汕头一带)发起进攻,时称“第一次东征”。当时的黄埔军校“校军”虽只有两个教导团,兵力也不多,但其骨干均为黄埔军校毕业生,因而战斗力特强,成为东征军的绝对主力。
东征军兵至常平时,蒋介石作《常平站感吟》一绝:“亲率三千子弟兵,鸣鹤未靖此东征。艰难革命成孤愤,挥到长空涕泪横。”此次东征是蒋介石及黄埔军校学员所面临的第一次重大考验,容不得半点的犹豫与闪失。在淡水一仗,黄埔教导第2团第1连连长孙良因抵挡不往而擅自退却,蒋介石下令当场处决;而担任主攻的教导2团1营营长沈应时作战英勇,负伤不下火线,蒋介石立即提拔其为第2团团长。在子弟兵的奋勇作战下,右路军在淡水之役中大获全胜,降敌千余人,缴枪千余支,奠定了第一次东征胜利的基础。
但就在右路军一路凯歌之时,左路的杨希闵、刘震寰两部非但懈于作战,还暗中与陈炯明部相勾结,致使东征右路军陷于险境。3月中旬,蒋介石亲自指挥的右路军与陈炯明部将林虎部在棉湖、鲤湖一带激战,当时何应钦的教导1团被十倍于己的敌人包围,几不能支(蒋介石与廖仲恺亦被围)。在苦撑一天后,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