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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病入膏肓,不久就一命呜呼,张敬尧也就失去了荫护。在段祺瑞当政后,张敬尧见风使舵,随后又以同乡的名义投靠老段,附于皖系。

    段祺瑞掌权之后推行“武力统一”政策,正在南方彷徨的张敬尧受命率第七师与吴佩孚所部共同出击湘桂联军。本来呢,吴佩孚的第三师攻击在前,张敬尧的第七师跟进在后,不料段祺瑞厚张而薄吴,反将湖南督军授给了张敬尧,让吴佩孚所部在衡阳为张敬尧看守南大门,这吴佩孚心里恨啊,也为后来的张敬尧垮台埋下伏笔。

    张敬尧做了督军之后,湖南人可就倒大霉了。张之为人,极为贪婪,其督湘三年,搜刮之狠,一时罕见。举例而言,当时长沙城内,谁家死人了,都必须呈报到督军署中,由署中派员监督收殓,然后纳印花税费一元,方可举棺出城;不然的话,守城兵士就扣押不放,以此为敛财之手段,令人发指。有一次,某刘姓人家没有呈报,出城的时候便被张敬尧的兵士所阻拦,丧家百般哀求而不得出,最后还是要开棺检验,并罚银百元以儆效尤。湖南人一贯民风淳朴,以孝为重,张敬尧敛财居然把主意打到死人的头上,实在是千古未有、骇人听闻,必然导致民怨沸腾。

    当上大官后的张敬尧,开始嗜好吸鸦片,每天要吸上阿芙容膏一两有余才能治事。平日里,张敬尧除了吞云吐雾之外,则拥抱妻妾,寻欢作乐,所谓军政民政,一概让他的几个弟弟去打理。张敬尧不是好人,他的几个弟弟更不是东西,湖南人当时送他们弟兄四个诨号,曰:“大草包、二饭桶、三乱子、四混蛋。”而看这几个人的举止行事,确是混蛋草包。

    张敬尧的四弟张敬汤最为无赖,此人自封“四帅”,还经常装斯文穿八卦衣,动辄问左右:“我这个样子,像不像孔明啊?”左右阿谀道:“孔明哪里能跟四帅比!”张敬汤听后,喜不自胜。更荒唐的是,张敬汤常出入于当地的豪绅富贵之家,见到别人家里的宝贝,必抚摸再三,赞不绝口。识相的主人明白他的意思,赶紧将之赠送;碰到不识相的,张敬汤也要托词假用,强行索取。因此,湖南士绅见到张敬汤故来了,便私下里偷偷相告:“孔明又来做贼了!”

    张敬尧武人出身,缺乏文化,他在接见宾客的时候,也经常是衣冠不整,有时候光着脚就出来了。某次湖南士绅朱某因事谒见张敬尧,侍从将他引至督军花厅后,见一人光着膀子倚在榻上吸烟,脚丫也光着,形似黄包车夫,朱某就问他:“督军在哪?”此人听后说:“咱老子就是督军。”朱某不信,以为他在戏弄自己,便与之大骂:“我孙子才是督军!”所幸这时有人走出,告诉朱某这的确是张敬尧张督军,闹剧才算结束。

    张敬尧的部队,军纪败坏,纵兵为盗,老百姓前来投诉,张敬尧却无端发怒道:“本军纪律严明,秋毫无犯,无知细民,竟敢毁我军誉耶?”说完,便令手下士兵以军棍将投诉的百姓打出。湘人对张敬尧极度痛恨,呼之为“张毒菌”,时谚又称:“堂堂呼张,尧舜禹汤;一二三四,虎豹豺狼;张毒不除,湖南无望。”

    民初的风气,往往主张“湘人治湘”、“鄂人治鄂”、“川人治川”,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各省的督军省长应该由本省的人来担任,以示自治之意。张敬尧是安徽人,在湖南又为非作歹,因而湖南省籍的人在1919年前后发起了一场“驱张运动”,上至达人熊希龄,下至年少毛润之,都纷纷投身于这场地方主义运动之中。只可惜张敬尧脸厚皮粗、心黑手硬,任你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你说我是“毒菌”,笑骂由你笑骂,好官我自为之;偏要恋栈不去,你又能奈我何?!所以,“驱张团”虽到北京请愿,但也难动张敬尧的一根毫毛……枪杆子在他手里嘛!

    张敬尧之所以巍然不动,和段祺瑞的皖系在背后支持有莫大的关系。因此,张敬尧也投桃报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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