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恩丁踏进了詹姆斯·曼森爵士的办公室,手里捧着一大堆卷宗,其中包括一份他写的100页长的关于赞格罗共和国的报告,还有一叠大幅照片和几张地图。他告诉上司带来了什么。曼森点头赞同。
“你搜集这些资料时,有人知道你是谁,在替谁工作吗?”他问。
“没有,詹姆斯爵士。我用了化名,谁也没有对此发生疑问。”
“在赞格罗有人知道搜集这些资料与他们有关吗?”
“不会。我使用现成的档案材料,虽然它们是十分稀少的。我到了几个本地和欧洲大陆的大学图书馆去,做标准的参阅工作,还读了一本赞格罗本国出版的旅行指南;尽管事实上那已经是五年前殖民时期的遗物了。我始终对他们说我寻找资料是写毕业论文,题目是《非洲殖民时期以及殖民时期以后的形势》,这不会有人不同意。”
“很好,”曼森说,“待会儿我再读这份报告,现在你先给我说个概况吧。”
恩丁答应着,从卷宗里取出一张地图,在办公桌上展平。这张地图显示了标着赞格罗的一部分非洲海岸。
“你瞧,詹姆斯爵士,它就像在这儿海岸上的一个飞地,北部和东部与这个国家接壤,南部边界很短,与这个国家交界。还有一面就是海了,在这儿。
“它的形状好似一只火柴盒,短的一条边沿海,长的几条边伸进内陆。在旧殖民时代争夺非洲时,边界完全是任意扩展的,在地图上只是标上几条线罢了。其实,那儿并没有生效的边界,由于几乎完全没有纵横的公路,所以只有一个关卡,这儿,在向北通往邻国去的公路上,所有陆上交通出入都从这条公路走。”
詹姆斯·曼森爵士琢磨了一下地图上的这块飞地,咧开嘴笑了。
“那么东部和南部边界怎么样呢?”
“没有路,先生。完全没有道路可以出入,除非你从丛林直穿过去,而大部分地方都是不可穿越的丛林。
“哪,从国土大小来说,它有7000平方英里,70英里沿海,100英里深入腹地。首都是克拉伦斯。200年前有一个船长首次到那儿去取淡水,从此那儿就以他的名字命名了。在这儿——海岸的中点,离北部边界和南部边界都是35英里。
“首都后面是狭窄的沿海平原,除了丛林里土人的小块林间空地外,这是该国惟一的耕作区域。平原后面是赞格罗河,水晶山山麓小丘,然后是丘陵本身。此外,就是连绵不断的丛林,一直伸向东部边界。”
“别的交通情况?”曼森问。
“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公路了,”恩丁说,“从离海边相当近的北部边界发源的赞格罗河,流经除了南部边界以外的大部分地区,一直流入大海。在人海口,有几条防波堤和一二间棚屋,构成了一个小港口,供出口木材用。那儿没有码头,而木材生意自从独立以来实际上已经停止了。由于赞格罗河几乎与海岸平行,在60英里的流程中倾斜着入海,所以事实上它把这个国家划成两半,河岸向海的一面有一块沿海平原,海岸边是一片红树沼泽地,大小船只在整个海岸都无法靠岸;另一面河岸向着内陆。河东是丘陵,丘陵以外就是腹地了。这条河可以供驳船航运用,可是没有人对它感兴趣。它北边的邻国在海边有一个现代化的首都,那儿有一个深水港;赞格罗河就在一个淤泥堵塞的人海口终止了。”
“木材出口生意情况如何?木材是怎么运出去的?”
恩丁从卷宗里取出一张大尺寸的地图,把它放在桌上。他用铅笔轻轻敲着地图上赞格罗南部的出海口。
“木材是在内地采伐的,有河岸上的,也有西部山麓丘陵里的。那儿仍然有相当好的木材。可是自从独立以来,谁也对它不感兴趣了。伐下的圆木顺流而下到达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