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上法庭,也能得到这样多赔偿。我认为胜算的机会极大。”
“不管怎么样,庭外和解我们不可能出十万元。”我说。
“你年轻不懂事。”他说:“在这种情况,我劝你先向果豪明请示一下。
“一定要打官司,我开口是二十五万,让你们去伤脑筋。而且我要的重头戏是,由于保险公司的阴谋,我的当事人病况已经加重。
“我给你四十八小时请示。过了四十八小时,我就提出告诉。顺便告诉你一点,你不必想去和罗汉曼私下接触,因为我走的时候,罗汉曼会跟着我一起走。”
“回达拉斯?”我问。
“不一定。”他说:“反正在我们提出告诉和招待记者前,你是绝对找不到他的。”
我说:“好。现在该我说话了。”
“你说。”莫律师道。
我说:“你是个律师,你可以为当事人争利益,但不能凭借勒索为手段。你现在的做法,有点像以这卷影片为要挟,要果豪明付出超过常例的保险赔偿费。”
亚律显然被我激怒了。“你在说什么呀!”他说:“谴责我在勒索!”
“假如没有这卷影片,”我说:“你的赔偿要求不会定得这样高。”
“喔,这样!”他说:“你认为你聪明。你大概不知道你们的客户现在被洛杉矶的警察局,认为是谋杀犯哩。”
“你说什么?”我问。
“我说事实。”他说:“你去查查。我本来不该泄密。既然你给我扯勒索,我就给你扯谋杀案。
“你们的干福力,保险公司代表的人,许久以来和太太弄得不好。
“在他们比较恩爱的日子里,他们互相保了一个十万元的寿险。但是后来感情碰壁,干福力认为他太太在欺骗他,两人大吵一架,她就离家出走。他跟踪她自公寓到圣般纳多。她从圣般纳多要开车去旧金山。他就跟踪她,把她撞出山路去,他可以得那笔保险金。
“可惜,那车子不像干福力想象那样摔得远。所以他用个铁器,在他太太头上敲了一下,把车推下山坡去,又放了一把火。”
“你哪里得来的消息?”我问。
他说:“我在达拉斯和警察有很好的联系。洛杉矶警局得知干福力在达拉斯有一个车祸案子,想知道详情。特别问到那件车祸里受伤的人有没有干福力的地址,以便帮助警方找到他。
“所以警方来找我,问到罗汉曼案子中干福力有没有给我们什么与洛杉矶警方现有不同的地址。结果在我答允和罗汉曼联络之前,我已经套出了警方匆匆忙忙找我的原因。
“现在,你给我去告诉果豪明,这件案子要上法庭的话,我要的赔偿是二十五万元。我们要告保险公司阴谋使我当事人病况更剧烈,也要在庭上放些影片给大家看。我们也会向陪审团报告,我们告的是在逃的嫌犯,也是待审的谋杀自己太太的嫌犯。
“你现在还笑不笑得出十万元妥协定得太高?对这样一个案子,老实说还便宜你们太多哩。”
“哪里可以联络到你?”我问。
“达拉斯我的办公室。”他说:“任何时间,有人想找到罗汉曼,找到我就可以。目前他不便于说话,或是签押任何文件。
“我想你一定需要私下和果豪明联络,当然是机场的公用电话最靠得住。所以我给你四十八小时的时限来和我们妥协。”
莫亚律伸出手来:“真是很高兴能见到你,赖。”他说:“我们虽在案子的不同两个面,并不是说我们不能彼此做朋友……我想,你急着要离开,不见得要等到桃蕾回来了。”
“我是要离开。”我说。
“我想你也不必再回来。”他笑着说:“我代你向她说再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