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说,“我应该认为这是十分正确的。我想对这位年轻女子,我没有问题了。非常感谢您,克伦威尔小姐。”
显然,她原以为会跟梅森有一场激烈的争辩;她的供述直接与她先前向他所说的截然相反,而他却平静地接受了,这使她很吃惊。
当她正要离开证人席时,梅森随随便便地说道:“哦,还有一个问题,克伦威尔小姐,我注意到雷蒙德·奥尔古德也在这个审判室,您认识他吗?”
她迟疑了一下,然后说:“认识。”
“您认识他的秘书,萨利·埃尔伯顿吗?”
“认识。”
“您有没有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做过供述,声称您原来是莱斯利·米尔特的妻子?”
“我……那是……”
“埃尔伯顿小姐,请您站起来,好吗?”
这位金发的年轻女子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您从没告诉过这个女人您是莱斯利·米尔特按习惯法结婚的妻子吗?”梅森问。
“我没有说过我是非正式结婚的妻子,”证人说,“我告诉她别缠着他,还有……”她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从她嘴里冒出来一连串诅咒的话语。
当她意识到她所说的话产生的影响时,当她向四周环顾,看到好奇的目光集中到她身上时,便慢慢地跌落到证人席上的椅子里,就好像她的双膝突然失去了力量似的。
“说呀,”梅森说,“一直说下去,把您要说的话说完。”
她恼怒地说:“你让我中了圈套,你让我以为一切都完了,然后,让那个女人站起来……”
“您为什么不喜欢那个女人,如您所称呼她的?……好了,埃尔伯顿小姐,您可以重新坐下了。”
萨利·埃尔伯顿坐了下去,她知道听众们在伸长脖子张望着她;然后,所有的目光又重新转向了艾伯塔·克伦威尔。
“好吧,”证人说,好像打定了主意要说完的样子,“我要把整个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们,我刚才告诉你们的绝对是真的,除了一件事我试图想掩盖。我是莱斯利·米尔特按习惯法结婚的妻子,但他从未跟我正式结婚。他告诉我说没必要,我们就跟在教堂结婚一样是合法的婚姻,我相信了他的话。我像他的妻子一样地同他生活在一起;他总是把我当做妻子来介绍,后来,这个女人出现了,并且使他完全着了迷,她使得他想摆脱我,我知道,以前他对我一直不忠实,但那只是偶尔的,就像一般男人那样的。但这回是不一样的,她使他完全着了迷,还……”
茫然之中的地方检察官突然开始醒悟过来。他插进来说道:“等一下,法官大人,在我看来,这好像也太离题了;这是不合适的、不恰当的、不重要的和……”
“我不这么认为,”米汉法官严厉地裁决道,“这个证人正在供述与她几分钟前发过誓后所供述的截然相反的证词;她在承认她刚才伪造了部分证词。在这种情况下,法庭要听这个证人所想做的每一点解释。接着说吧,克伦威尔小姐。”
她转过身去,面对法官说:“我猜想您永远也不会理解,但事情就是这样。莱斯利离开了我,来到埃尔坦普罗这里,我用了两三天才发现他去哪儿了,便追过来要和他在一起。他告诉我他来这里是为了办差事,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如果我要想惹麻烦的话,那就会坏事的。哦,我发现跟他的公寓挨着,有套空的公寓,就搬了进去。我猜他是真的在调查一桩案件……”
“别管你猜什么,”地方检察官科普兰打断她说,“就回答梅森先生的问题,克伦威尔小姐。如果法庭允许的话,我认为这位证人不应该被允许做出这种性质的供述;她应该只回答盘问中向她提问的问题。”
米汉法官向前探了探身子,打量着这位年轻的女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