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
“我……”狗又叫了起来,她便不吭声了。梅森从门上菱形的窗户向外看了一眼,“又一辆车,”他说。威瑟斯庞朝狗喊了一声,它们便不再叫了。“我父亲!”她叫道。
“从天井出去,”梅森说,“捉只鸭到城里去。你会找到刚才马文开的车就停在他住的那座房子前面的路边,没有上锁。悄悄把鸭子放在车子的后面,脚挡下面——然后尽快赶回来。”
她急促地吸了口气:“你能告诉我为……”
“不行,”梅森说,“没有时间了,别告诉任何人有关让鸭子淹水的事,包括你父亲。好啦,动手吧。”
她没再说什么便转身轻轻地跑了,这时走廊上响起了威瑟斯庞沉重的脚步声。
梅森转过身漫不经心地说:“喂,听说你出去找我了。”
威瑟斯庞说:“天哪,梅森,您听说出事了吗?”
“关于米尔特?”
“是的。”
梅森说:“警察们进去的时候,我就在场。”
“真可怕……我要跟您谈谈,来,到我书房去。梅森,我们处在可怕的困境之中。”
“你什么意思?”
“我……见鬼,您跟我一样清楚我是什么意思。”
“恐怕我不明白你的话。”
威瑟斯庞说:“您记得我告诉你马文·亚当斯走的时候带了一只鸭子吗?”
“记得。”
“那只鸭子在米尔特客厅里的金鱼缸里。”
“是那只鸭子吗?”
“绝对,我认出来了。”
“它叫什么名字?”当威瑟斯庞领着梅森穿过走廊时,梅森询问道。
威瑟斯庞猛地一下转过身来,“那侦探?”他问,“莱斯利·米尔特。”
“不,那只鸭子。”
威瑟斯庞停住了脚步,“您究竟在说什么呀?”
“鸭子的名字。”梅森说着,平静地从香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
“天哪,那鸭子没名字!它是只小鸭,鸭子,鸭——子——,一只很小的鸭子。”
“我明白。”梅森说。
威瑟斯庞,很明显处在一种极度的神经紧张状态,紧锁双眉,两眼闪烁着气愤的光芒。“那么你问我鸭子叫什么名字到底是什么意思?鸭子没有名字。”
“你说你认出它就是马文·亚当斯带走的那只。”梅森指出。
威瑟斯庞想了一下,穿过走廊,打开了他私室的门,然后“啪”地把灯打开。这时梅森擦着一根火柴,点着香烟,然后把火摇灭了。
威瑟斯庞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不是吗?”梅森赞同道。
威瑟斯庞的私室是一个大房间,配备有米森式家具。房内有腾跃而起的马和牛仔疾驰追赶小公牛的油画;墙上安放着制成标本的动物头颅,钉子上悬挂着冲锋枪,插在破旧但光亮的枪套里的六响枪顺着装满子弹的皮带吊在下面;一个陶瓷碗中装满了从响尾蛇身上割下的响环。墙壁是由多结的松木制成;在房间的那头,大壁炉的四周,一些更具西部历史特色的烙印烫在木质的墙面上。
虽然他内心充满忧虑,但依旧表露出拥有者那种由来已久的自豪。威瑟斯庞说:“当我想避开一切时,就到这里来;我在这儿还有张床,可以睡觉。只有我有这问房子的钥匙,就连洛伊斯——或者仆人们——都不能打开这个房间,除非是我想让人来打扫卫生。地板上这些是质地非常好的阿拉伯地毯。坐下吧,告诉我您对那只鸭子究竟要怎么样——戏弄我?”
威瑟斯庞边说边“砰”地一下打开柜子,露出一架子瓶子和杯子。架子下面的门后,巧妙地藏着一个电冰箱。
“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