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髓骨……”
“是威瑟斯庞坚持非要他留下的,”她说,“伯尔想去医院,但威瑟斯庞根本不听他的。”
“你一定要留意四处看看,”梅森说,“伯尔夫人怎样?”
“伯尔夫人是个美女。”
“什么样的?”
“淡红色的头发,蓝灰色的大眼睛,非常优美的外表和……”
“不,不,”梅森打断她,笑了笑说,“我是说哪类美女。”
德拉·斯特里特眨眨眼睛,“我猜就是那种人们称之为技巧型的美女,她会暗箭伤人,她……”
门开了,保罗·德雷克迅速走了进来。
“好,好,”德雷克边握手边说,“你真是到处旅行,梅森!是怎么回事?”
梅森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又开了。墨西哥仆人脚步很轻地进了房间,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鸡尾酒搅拌器和三杯倒满的鸡尾酒。
“还有半小时,晚饭就好了,”他把托盘递过来,用纯正的英语说,“威瑟斯庞先生说请不用穿夜礼服。”
“告诉他我不会,”梅森说,笑了笑,“我从来不穿。”
仆人退出时,他们碰了碰杯子。
“为犯罪干杯。”梅森说。
他们呷着鸡尾酒,似乎把这变成了一种仪式。
“你真会挑选好地方,梅森。”德雷克说。
“它使我感到沮丧。”梅森告诉他。
“为什么?看上去好像拥有这地方的家伙发明了一种躲避个人所得税的方法。”
“我知道,”梅森说,“但这里有些东西我不喜欢——有一种被关起来的味道。”
德拉·斯特里特说:“他不喜欢是因为没什么刺激,保罗,当他研究一桩案件时,他就想出去收集事实;他不能忍受呆着不动,等着事实找上门来。”
“什么案件?”德雷克问。
“不是桩案件,是事后调查。”
“谁是他的委托人?”
“威瑟斯庞,这地方的主人。”
“我知道,但谁是你要证实没有犯谋杀罪的人?”
梅森严肃地说:“17年前被吊死的一个人。”
德雷克顿时感到索然无味,“我猜他是在犯罪之后一年左右被处决的吧。这样,线索至少也有18年之久了。”
梅森点点头。
“而你认为他是清白的?”
“他可能是。”
德雷克说:“好吧,我无所谓,只要有钱挣。哎呀,梅森,那个荡妇是谁?”
“荡妇?”梅森问,他仍然在考虑着谋杀案。
“那个穿着像腊肠肠衣似的白衣服的女人,你只要看一眼就会知道她除了勾引男人的外表之外,什么也没有。”
德拉·斯特里特说:“她结婚了,保罗,但别让那束缚了你的手脚,她丈夫今天下午让匹马撞坏了。我知道他现在给打了吗啡,腿上包着熟石膏,一个重物悬挂于……”
“她结婚了?”
“是的。为什么这么吃惊?你知道,好看的女人都会结婚的。”
“那么,她肯定跟那个大腹便便、一脸阔相、自命不凡的家伙有关——那家伙的鬼名字叫什么来着?”
“不,那是威瑟斯庞,而她是罗兰·伯尔夫人,他们两周前在埃尔坦普罗相识的,伯尔和威瑟斯庞是蛹饵钓鱼伙伴和摄影迷。你们瞧,我已经收集了一些人们闲聊的情况。”
德雷克吹了一声口哨。
“为什么,保罗,怎么了?”
德雷克说:“刚才迈出我的房间到走廊去的时候,我轻轻地打开门,穿白衣服的姑娘正依在那胖家伙身上,把她的嘴翘起。我悄悄退回房间,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