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血迹。还有现场盖在暖炉的被褥和其他物件上都没能找到凶手的指纹,只有在家具上有径子陈旧模糊的指纹,经过鉴定,认为并不是案发那天的,而是她以前来此和健次幽会时留下的。反正,这案子只有一些迹象,缺乏物证,引起了社会的注目。
阿部启一为了找柳田桐子去了海草酒吧。店里的女招待告诉他:“啊,理惠姑娘已经辞职啦。”
“什么时候辞的职?”
“从前天起。”那女人没好气地说。
阿部想,她被牵连进女店主弟弟被杀那桩案子中,所以不得不离开这家店。这么做也是无可奈何的吧。阿部又想找找那位跟桐子一起的信子,回答是信子也辞了这店里的活。
“那么,她眼下住哪儿?”
“听说理惠姑娘也不住在信子那儿了,不知去了哪儿。”
“那么眼下她在哪家店干活?”
那个女人说出个桐子新进的店名——“丽云酒吧”,在新宿那儿的一条小巷里。阿部启一为找这家酒吧花了好大工夫。百货公司的背后有一条小胡同,那儿有一些不大的酒吧和茶室,走到胡同尽里头才看到“丽云”的招牌,这是个平日走过也不会留意的角落。从前那家“海草”虽小,总算座落在银座大街一带;从那儿换到这么个小店来干活,桐子可怜的处境使阿部心里一阵难受。“丽云”是家很简陋的酒吧,阿部推门进去,左边就是个长长的柜台,一条过道上坐满了倚柜台喝酒的客人,进去得侧着身子,阿部立即找到了桐子,她在里面跟客人对坐着,见阿部来了,抬起头看着他。阿部故意不作声,挨着一个客人的身边坐下。他叫来份酒正喝着,桐子象个影子似的靠近他,用微的声音说:“晚上好。真没想到你会来。”
暗淡的灯光下,见桐子的模样比在“海草”成熟得多了。也许是环境造成的,或许是因为她被卷进那个案子之后自己才有这种感觉吧。阿部用不同寻常的目光瞅着桐子。
“你的事为什么也不告诉我一声,真是个怪脾气。”阿部为了不让酒保听见,压低声音带着责问的口气说。
桐子没立即回答,微微笑了笑。隔了一会儿,她直率地道歉:“一言难尽啊。真对不起!”
“从报纸上知道了你的事,很想见见你,可你老是不在。”阿部也给她要了杯兑苏打水的杜松子酒。
“嗯,我那时候每天要去警署。”
“打个电话告诉我也行嘛。”他话里充满了抱怨——桐子默不作声——“嗳,你换了家酒吧,是不是那件事使你呆不下去?”
“嗯。”桐子没否认。但她的表情很平静,并没有一丝沮丧。
阿部好久没见桐子的这副独特神态了。他打算好好问问她,但店里人多嘈杂又夹进烦人的音乐声,没法细谈。
“我有话对你说,”他说,“店什么时候关门?打烊后,想出去走走,跟你聊聊。”
桐子嚼着浮在酒上的樱桃:“十一点半,你等我?”她的回答出乎意料地爽快。
阿部等在通往大道的拐角上,桐子就象在“海草”那样,拾掇完毕,朝阿部走来。
“在哪儿谈?”她问。这个时候咖啡馆都关门了,而且阿部也不打算深更半夜再去喝点什么:
“边走边谈吧。”
“好的。”她跟了过来,似乎有点兴高采烈的样子。
他们避开车辆不绝的大道,走在静僻的小路上。这一边是宫苑长长的宫墙,那一边却有些夜女神聚集着站在屋檐下。
“你的证词我从报上见到了。”阿部随着脚下缓慢的皮鞋声说着。
“噢。”桐子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那是你的真话吗?”
——一问起她的证词是不是真实,桐子立即用异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