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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utu?”东加语几乎全是以拼音的方式发音,我若听不懂复述一遍,超过四十岁的资深同事莉西,就会以接近拼音的英语重复一遍。要是这样我还是不懂,我就会从外出时随身携带的小包包里,拿出英日的小型字典来查。

    我服务的学校是日本所谓的国高直升女校,上课全部以英语进行,所以字典是我的必需品。话虽这么说,也不能完全不懂东加语。

    我就任两个月时,在我负责的家政课小考中,发现学生作弊。学生说书桌不平可不可以拿东西垫,我同意了,但一看,下面却抄了满满的笔记。而且是东加语。

    东加学校升级的规定比日本严格。若是只差一、两岁的姊妹,到了高年级常看到姊姊和妹妹的学年反而顚倒的状况。所以大家都很拼,这我能理解,可是作弊是要不得的。总不能让学生以为这家伙不懂东加语很好糊弄,往后两年都被看轻。

    我当场警告她,结果她低声说“palaku”。我说我听不懂,却也没有任何人帮我翻译成英语。换句话说,绝对不是什么好话。虽然这是头一次直接有人对我说这个词,但她们聊天时就经常提到。

    回家之后,我査了东加语/英语字典。英语是“irritate”,我又去查我的好伙伴:字典,结果就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人火大”。跟家庭日本高中女生一样嘛——尽管有点莞尔之感,但火大的是你老师!我火了,就用东加语造了“我也很火大”这个句子,第二天上课立马拿出来用。

    还以为被我这么说学生会咋嘴喷舌,结果她却很高兴地说“原来你懂啊”还问我“我感到非常不愉快。”的日语要怎么说——她只能复诵到“我感到非常”,就说句子太长而放弃了。

    就这样,我就任过了九个月,日常生活用的东加语也差不多都听得懂了,英语字汇也增加了。

    “funeral”

    不用查字典我也知道是“葬礼”。“谁的?我也要参加吗?”我接着问。原来是前校长去世了,傍晚四点所有教职员都要到她家去,你也一起来。“服装呢?”我问,他们告诉我“穿黑衣去”。

    我万万没想到来到东加会参加葬礼,所以并没有从口本带素净的黑衣来。服饰店也没有卖。也没时间让我买布回来做,所以我去向尚美姐借。

    尚美姐并不是我所属的国际志工队队员,而是住在东加的一般日本人。

    学校虽然位于闹区,但前校长的家离机场很近,所以我和年轻的东加老师们一起上了大型长车的货台,车行驶在由日本公司盖的一条凹凸不平的“一亿日币路”。今晚也必须走这条路。

    “圣诞假期有没有人从日本来找你玩?”

    坐在旁边的音乐老师莫亚娜问我。她在纽西兰学橄榄球的情人回来了,过了一个幸福的假期。我本来想保持沉默,但想想反正到了明天就会人尽皆知了。所以我决定在事情傅开前先说。

    “我朋友今晚要搭半夜那班飞机从日本过来。”

    她立刻追问是男得还是女的,我一回答是男的,整个卡车货台便人声欢呼。笑我说“moa”要来啊。东加语“moa”是用来指交往中的异性,但正式的意思是“鸡”,所以应该不算是“情人”,而是稍微轻一点,用来指“男友”吧。事实上,我们的关系比那再沉重一点。

    卡车货台上,不断发出针对我的“moa”的问题。这时候,问的大多是名字、职业以及父亲的名字。

    头一次被问到这个问题时,我感到十分困惑。

    心想他们以为我是名人的孩子吗?一面对父亲是个一般的上班族感到抱歉,一面回答说“我是松元诚司的孩子”,他们也就满意地点点头,也骄傲地把自己父亲的名字告诉了我。常然,我不认识。我还以为是政治家这类在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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