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按铃叫戴拉。当她进来时,梅森对她说:“戴拉,用通常的方式为媚依·菲尔准备一张人身保护令。我要他们在提出控告和释放她之间作一个决定。”
她用关切的眼神审视梅森脸上的僵硬线条。“事情怎么样了?”她问。
他耸耸肩。
“他们做了些什么事?”
“不太多,”梅森说。“情况本来会比现在更糟的。很显然地,霍康接到指示,要让检方主导。”
“他们如何主导呢?”
“他们的时间选得不好,”梅森说。“但蓝士佛是个君子。我不认为他有担任法庭律师的充足经验,他把他们要询问我的事件说得非常详尽。”
“霍康巡佐做了些什么事呢?”
“想动粗,”梅森说。“但发现他不能得逞之后就闷闷不乐。”
她说:“德瑞克打电话来,说他有重要的消息,一旦阻碍消失,他就要过来。”
“告诉他,阻碍已消失了。然后你出去准备人身保护令,和管理外面办公室的‘羊群’。我不想见一般客户,也不想思考例行事务。”
戴拉点点头说:“要使用和史密斯案相同的程序吗?”
“是的,参考那个档案里的格式。你先检查好再交给打字员打字,我马上就要。”戴拉以很高的效率打开门滑进外面的大办公室。几分钟后,德瑞克敲敲后门,梅森让他进来。
“如何?佩利。”德瑞克问。
“还不太糟。”梅森说。
“他们要什么?”
“检方人员想要得到事实,”梅森说。“霍康巡佐想要得到我。”
“没逮到你吧?”
“还没有。有什么新消息吗?”
德瑞克说:“多着呢。这儿有一份最新的报纸。”
“上面说什么?”
“和往常一样的胡言乱语,说警方撒网捕回逃到北加州的安德斯。他招认了部分事实,而根据他的供词,警方正在调查本市最著名的一位刑事律师。警方也在寻找可能和谋杀案有关的枪,安德斯承认他已把枪丢弃了。警方急忙赶赴弃枪地点,却发现有人抢先一步,已经在昨夜下雨之后仔细地搜查过该地区。”
“有什么照片吗?”
“霍康巡佐提着一双鞋子,并且指出鞋子和现场拓印的石膏鞋印完全吻合。”
“有说鞋子是从哪里来的吗?”
“没有,报上说这是警方努力的目标之一,但还不到透露的时机,因为那些证据凑在一起可能会得到惊人的结论……那是你的鞋子吗?佩利。”
“是的。”
德瑞克说:“情况不太妙,不是吗?”
梅森做了一个俐落的手势,撇开问题。“别管那些事后检讨,”他说。“只要给我事实。其他的照片呢?”
“还有一张警方认为你找到枪的那个地点的照片。”
“让我看看。”梅森说。
他接过报纸,对摺起来,看着报上复印的相片。相片显示出高速公路旁边的田野。
“路的右边有一排高压电线杆,”梅森若有所思地说。“有倒刺的铁丝围篱,灌既用的水泥管线——不太可能藏着枪。保罗,那边只有一片野草,既然有灌溉设施,为什么没有开垦呢?”
“因为还在打官司。”
“还有什么吗?保罗。”
“很多,一大堆关于温渥斯的嗜好及习性的资料。”
“游艇是他的嗜好吧?”梅森问。
“游艇、女人和收集钱币。”德瑞克说。
“为什么是钱币呢?”
“谁知道。钱币、船、马、酒和女人代表温渥斯的生活。”
“他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