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倒下去,露出了一条缝隙正好能望见屋内的地板。
吉敷把脸贴近大门透过那条缝隙去看屋内的情况,好不容易瞅见铺着绿色亚麻油毡的地板上躺着两枝白色的菊花。看来是有人通过收信口的缝隙硬生生地把菊花扔进了房间。
吉敷抵着那条挡板,维持着向屋内探视的姿势,隐约间,他似乎闻到了一股菊花的香气。这些菊花究竟是谁扔进来的呢?
走下楼梯,跨过护栏,横穿过车道,吉敷打算通过对面的人行道下到地铁站去搭乘地铁。这时他看到了右边的那个公园。
公园与人行道邻接,只要登上数段水泥台阶就可以到达。登上石阶后就是一个有些高度的高台,那高台上有一个像是藤萝架一般的屋顶。屋顶下摆放着三张长椅,走下高台就是公园的地面。这时候吉敷看见长椅的左侧坐着一个背朝自己的妇女。
吉敷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并且无意识地走进人行道旁一棵白杨树的阴影里。此时他还不明白自己这样做的目的。
女人沐浴在秋日微弱的晨光下,痴痴地俯视着那些在秋千和沙场中游戏的孩子们。一开始吉敷还以为她是某个孩子的母亲,但如果是家长的话,她离孩子们的距离显然太远了。
膝盖上放着一件叠好的上衣,身上穿着一件色彩朴素的针织衫,她的背影看上去十分孤寂。那女人一个人孤零零的样子十分清寂,但吉敷并非为此而停下了脚步,他看到那女人的手上正在把玩着一朵菊花。
望着女人的背影,吉敷突然感觉她与周围的那些人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隔阂。一方面是因为她那孤冷的身形,另一方面或许是因为她的容貌可以归入美女的原因吧,事实上还不仅如此。吉敷的直感告诉他,那个女人与笹森恭子、因幡沼耕作以及鲸冈里美这些人有着直接的联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因为他看见坐在椅子上背朝自己的那女人,手里正在不停把玩一朵白色的菊花。
吉敷站在树荫里观察了一阵。他正准备走上前去搭话,却没想到那女人站起身来,缓缓地走下楼梯,朝自己站的方向走来。
她穿着深棕色的套头毛衣和一条同色的长裙。身材修长,面容虽然看不太清楚,但能看得出五官十分端正。
错过搭话机会的吉敷,不知怎么地,开始跟踪起那女人来。
沿着巴掌这么大的公园,那女人向右边走去。她在公园那少得可怜的绿化与杂居公寓间缓缓步行。那女人前进的路线原本是吉敷打算走的,也就是地下铁、都营三田线,本莲沼站,这三个地方。
随着日头逐渐升高,人行道上行人也慢慢多了起来。虽然跟踪她并没有多大困难,但吉敷也没打算就这么一直跟踪下去。他不认为那个女人是杀害笹森恭子与因幡沼耕作的凶手,那女人接下来也不会有什么可疑的行动,或许只是回家而已。
女人继续走自己的路。她忽然把拿在手里的菊花投入道旁一只蓝色的垃圾桶里。吉敷见状并没有停下脚步,当他走到垃圾桶旁边时,便向里面瞄了一眼。
旧杂志与空罐堆里间躺着一枝白菊。这枝白菊的颜色和大小与吉敷刚才在笹森恭子屋子里看到的那两枝十分相像。
没错,就是她,吉敷暗忖。走在他前面的那个女人偷偷地去过笹森恭子居住的公寓,并且把三枝菊花中的两枝投进了收信口。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究竟是谁?这些问题直接去问本人就行了。吉敷加快了脚步,打算追上前面那个女人。他打算到时候出示证件,表明自己警察的身份后再提问。
他小跑了几步,突然又改变了主意。慢着,这样做会不会太鲁莽了?
她并没有做什么可疑的举动,就算到时候说,你把花扔进别人家里是在试探家中是否有人,有闯空巢的嫌疑,但自己又没有目击到她扔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