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夫人。”他走了进来,样子就像要挨皮鞭似的。
“请关上门。”
“是,夫人。”
“找个地方坐下,阿塔那斯,你是叫阿塔那斯,对吗?”
“是的,夫人。”
她企图使他放松一些,但她并没有成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是,夫人。”
凯瑟琳坐在那里端详着他,不知道究竟他过去有什么经历才使得他这样害怕。她决定试一试,设法对他的过去了解得更多一些。
“阿塔那斯,如果这里有谁找你什么麻烦,或者有谁对你不好,我要你来告诉我,明白吗?”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说:“是,夫人。”
不过她不知道他是否有足够胆量到她这里来找她。想必是有谁在什么地方把他的精神摧毁了。
“我们以后可以谈谈。”凯瑟琳说。
这个代表团个的每个人的简历都表明,他们都曾在康期坦丁·德米里斯的庞大的企业的不同部门中工作过,所以他们对该企业的内部情况应该相当了解。但使凯瑟琳迷惑不解的是,那位态度和蔼的意大利人迪诺·马图斯向她连珠炮似地提出了一大堆他本该完全知道的问题。而且,她发现他好像并没有什么兴趣来了解伦敦的工作情况。事实上,他更感兴趣的似乎不是公司的业务,而是她凯瑟琳本人的生活情况。
“你结婚了吗?”马图斯问道。
“没有。”
“但你结过婚吗?”
“是的。”
“离婚啦?”
她不愿再谈下去了,说,“我是个寡妇。”
马图斯咧嘴朝她笑了笑说,“我敢打赌,你有个朋友。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我知道你指的什么。”凯瑟琳倔强地说。心想,这与你无关。“那么你结婚了吗?”
“嘿嘿,我有一个妻子和四个可爱的孩子。每当我外出不在家时,他们可想念我啦。”
“你常去旅游吗?马图斯先生?”
他听了后好像有点不高兴了。“迪诺,叫我迪诺先生。马图斯先生是我父亲。当然,我常去旅游。”他别有用心地朝凯瑟琳笑了笑,然后放低了声调说:“但有时旅游可以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欢乐。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而凯瑟琳回报他的微笑,“不知道。”
那天下午十二点十五分,凯瑟琳离开办公室去履行她与汉密尔顿医生的预约门诊。使她感到惊讶的是,她发觉自己竟在期待着这次约会。她清楚记得,她上次去看他时心中是多么的不舒服,而这一次。她走进他的办公室时心里却充满了一种参与感。接待员已经吃午饭去了。医生办公室的房门开着,艾伦·汉密尔顿正在等侯她。
“请进来。”他招呼她说。
凯瑟琳跨进办公室,他指了指椅子。
“喂,这个星期过得好吗?”
这哪里还谈得上什么好?完全不是,她还不能在心里摆脱柯克·雷诺尔兹死亡的影响。“过得不错——我一直很忙。”
“那非常有益。你替康斯坦丁·德米里斯干事已经有多久了?”
“四个月。”
“你喜欢你的工作吗?”
“它可以使我分心……不去想一些事情,我欠了德米里斯先生许多情,我无法告诉你他为我尽了多少力。”凯瑟琳凄然一笑。“但我想我会告诉你的?不是吗?”
艾伦·汉密尔顿摇摇头说:“你只会把你想要告诉我的事情告诉我。”
一阵沉默。最后她打破这沉寂的气氛说,“我丈夫过去一直为德米里斯先生干活。他是个飞行员,我……我在有一次乘船游玩时出了事故,从此失去了记忆。当我重新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