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塔斯看了一眼,他认为他肯定会提出反对。可是大律师还是无动于衷地坐在那里想着自己的问题。
审判长只得转向德蒙尼德斯。“检查官应停止进行诱导性提问。”
“我很抱歉,审判长阁下。我将换一种方式提问。”
德蒙尼德斯走近利考戈斯夫人身旁。“你的意思是说那天晚上家里的佣人们按常规应该是在的,而萨瓦雷斯夫人却让所有佣人都离开了那所屋子以便她的单独和萨瓦雷斯先生呆在一起,是吗?”
“是的,先生。这个可怜的人正想着重感冒。”
“萨瓦雷斯夫人平时经常亲自为她丈夫做饭吗?”
利考戈斯夫人对这一点当即表示嗤之以鼻。“她?不,先生。她平时在家连手指都不肯动一动。”
拿破仑·乔塔斯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好像他仅仅是一个旁听者而已。
“谢谢,利考戈斯夫人。你的证词对本案很有帮助。”
彼得·德蒙尼德斯面对乔塔斯时竭力横饰着自己内心的得意。利考戈斯夫人所提供的证词显然对陪审团起了作用,他从他们投向被告的那种责难的眼光里确定了这一点。下面就看看这老家伙怎么去说服陪审团吧。“该轮到你向证人提问了。”
拿破仑·乔塔斯瞥了他一眼说:“什么?哦,我没什么要问的。”
审判长惊奇地看着他。“乔塔斯先生……你就不想询问对方证人吗?”
拿破仑·乔塔斯站起身来。“不,阁下。这位证人看上去非常诚实。”说完他又坐下了。
彼得·德蒙尼德斯简直本敢相信自己竟有这么好的运气。我的天哪,他暗自庆幸地想。他甚至连一点迎战的姿态都没有,老家伙这次总算完蛋了,德蒙尼德斯已经开始在心里暗暗地欢呼自己的胜利了。
审判长对检查官说:“检查官先生可以传下一个证人。”
“下一个将出庭作证的是约瑟夫·帕帕斯。”
一个身材高高的、英俊的黑发小伙子从旁听席里站起身来走向证人席。他宣了誓。
彼得·德蒙尼德斯开始了提问。“帕帕斯先生,请你告诉法庭你的职业。”
“我是一个司机。”
“你现在受人雇佣吗?”
“不。”
“可是你以前一直是受到雇佣的,直到最近为止。也就是说,你在乔治·萨瓦雷斯先生死亡以前一直是被他家雇佣的家庭司机。”
“是这样的。”
“你受他家雇佣多长时间?”
“一年多吧。”
“这工作你觉得愉快吗?”
约瑟夫用一种求救的目光朝乔塔斯望去,但很到的只是沉默。
“你觉得这工作愉快吗,帕帕斯先生?”
“还过得去,我想。”
“你的报酬令人满意吗?”
“不错。”
“那么按你的说法看来;你那份工作仅仅是过得去而已啰?我指的意思是,你除了那份还不错的工资以外就从没什么额外的好处吗?你不是常常同萨瓦雷斯夫人上床睡觉吗?”
约瑟夫又转向乔塔斯求救。仍没得到任何反应。
“我……是的,先生。我猜想是有这回事儿。”
彼得·德蒙尼德斯随即以一种嘲弄的口吻逼问对方。“你猜想曾有这么回事?你已发过誓。你要么就是同她发生过性关系,要么就是干脆没有,到底有没有过?”
帕帕斯在位置上局促不安地扭动着身子。“我们发生过性关系。”
“就在你为她丈夫工作期间——住在他家并接受他所给予你的慷慨的工资待遇时,你照样干这种事,是吗?”
“是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