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人,要是想掩饰内心的邪恶本性是不可能的,它们总会在一定的程度上显露出来的。记得有一首诗曾经这样说过: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坚信这句格言是真实的。现在我想请诸位认真地看一看这个女人的那双眼睛。从她的眼里,我们丝毫不可能发现她的内心深处竟然会存有杀人的企图。”拿破仑·乔塔斯说完后还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就像还有什么话要再补充似的。他拖着脚步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彼得·德蒙尼德斯内心涌起了一种洋洋得意的感觉。我的上帝啊。这是我有生以来所见过的最糟糕的开场白,这老家伙今天是输定了。
“检查官谁备传呼第一证人出庭作证吗?”
“是的,审判长阁下。我想请罗莎·利考戈斯首先出庭作证。”
一位身材笨重的中年女人从旁听席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坚定的神色走向证人席。她按照惯例宣了誓。
“利考戈斯夫人,请问你的职业是什么?”
“我是管……”她的嗓子突然哽住了。“我是萨瓦雷斯先生家里的管家。”
“是乔治·萨瓦雷斯先生吗?”
“是的,先生。”
“你能告诉我们你在他家已经干了几年了吗?”
“二十五年。”
“天哪,可真够长的。你喜欢你的主人吗?”
“他简直是一位圣徒。”
“你在萨瓦雷斯第一次婚姻期间就已经受雇于他家了吗?”
“是的,先生。他在基地安葬妻子时我也在他身旁。”
“你认为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一直极好吗?”
“他俩发狂似地相爱着。”
彼得·德蒙尼德斯期间到这里朝乔塔斯看了一眼。他正等待着他对这些问题提出反对意见。但乔塔斯却不动声色地坐在位置上,好像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之中。
于是彼得·德蒙尼德斯继续开始向证人提问。“那么当萨瓦雷斯先生第三次,也就是同阿娜斯塔西娅结婚时,你还在他家当管家吗?”
“哦,是的,先生。当然在他家。”她被问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你认为他们的婚姻幸福吗?”他又朝拿破仑·乔塔斯瞟了一眼,但对方没有丝毫反应。
“幸福?不,先生。他们整天既像猫和狗一样地打架。”
“你亲眼看见过他们打架吗?”
“这种事儿靠一个人是劝不开的。他们吵起来时,整座房子都能听见——不过那可是一座大房子。”
“我以为这些冲突仅仅是口头上的相互攻击,而并非是肉体上的伤害,是吗?也就是说,萨瓦雷斯先生从不打他的妻子,对吗?”
“哦,那确实是肉体上的。但事实无非正好相反:每次总是夫人打先生。萨瓦雷斯先生已经上了岁数,这个可怜的人身体很虚弱。”
“你亲眼目睹过萨瓦雷斯夫人殴打她丈夫吗?”
“不止一次了。”证人有意看了看阿娜斯塔西娅·萨瓦雷斯,口气里带着一种尖刻的满足。
“利考戈斯夫人,萨瓦雷斯先生死亡的那天夜晚,当时都有哪些人在家?”
“我们一个也不在。”
彼得·德蒙尼德斯故意用一种惊讶的口气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么大一幢屋子里竟然没有一个佣人?难道萨瓦雷斯先生没雇一个厨师,或者保姆、管家……?”
“哦,不,先生。家里各种佣人都有。可是夫人在那天晚上给家里所有佣人放了假。她说她要亲自为先生做饭,还说这将是他俩的第二个蜜月。”最后这句话里显然含有一种轻蔑的嘲弄意味。
“这样说来,萨瓦雷斯夫人设法把所有人都支开了?”
这一次是审判长朝拿破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