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你逛到游泳池后,你和渥伦上哪里去了?”戴拉问。“我试图盯着你,但你在淋浴间附近忽然不见了。”
“我们穿过一扇门来到一个浴室,”梅森说。“再由浴室通往萝娜的卧房。”
戴拉将眉毛提得高高的。
“渥伦要我看一只收着四万七千元现金的皮箱,这皮箱被萝娜收在橱柜中。”
“你看到箱子了吗?”她问。
“箱子是看到了,”梅森答。“但是在我们打开时,里面放的却全是报纸。”
“那表示她已付了勒索金吗?”
“渥伦是这么想。”
“你不这么认为吗?”
梅森道:“当一个人付出勒索金时,他只需把钱交出去。倘若渥伦夫人遭人勒索,她会拿出箱子置于牀上,打开箱子取出四万七千元现金给勒索人,再将空箱子放回橱柜。如果一个人拿出箱子的钱,却塞入旧报纸,使箱子的重量近似原来的,那这种行径比较像是窃盗。”
“天啊,如果真有人偷走那四万七千元……”戴拉的声音逐渐化为游丝。
“的确是,”梅森道。“但事情没有那么单纯。若是有人要用那笔钱来陷害渥伦夫人,那事情就大了。如果渥伦夫人准备付出勒索金,打开皮箱看到的却是报纸而不是钱,那她可有麻烦了。你总不能用一堆报纸去付给勒索人吧?”
“我当然不能。”戴拉说完,沉默下来,她开始想像渥伦夫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打开皮箱那一刻的景象。
过了一会儿,戴拉道:“但谁会拿走钱呢?”
梅森道:“勒索者,此人知道她已备好现金待付,所以偷偷潜入将钱偷走。随后,否认他与偷窃有关,并强索款项。”
“是有可能。”戴拉叫道。
“或者是,”梅森接着说下去。“某个不愿她付出这笔勒索金的人,将钱取走,并以旧报纸代替。”
“某个不愿见她付出这笔勒索金的人?”她复述道。
“正是。”梅森道。
“那可能就是她的丈夫了。”她叫道。
梅森的穆静让人为之动容。
戴拉思索各种可能的情况后说道:“当她向勒索人付款时,若她吐露钱被窃走的事实,他会说她是个骗子……那么事情就会变得很复杂了……但你却接受了订金,要来保护她,老板,这事情就在眼前了!渥伦一定是亲自拿走钱的人。”
“我们无法证实此事。”梅森道。
一路上他俩默然无语,直到回到办公室。
“我想你今晚过得很快乐吧?”梅森打开办公室的电灯开关时说。
“我过得棒极了。”她告诉他。
梅森说:“也许我们该多参加些社交活动。通常我们从一个凶杀案换到另一个,就像蜂鸟忙不迭地从一处飞到下一处……”
“别拿凶杀案和忍冬草相比,”她打断道。“而且,别这么冷酷。这只不过是一件平常的勒索案而已。”
梅森摇头道:“这不是一件寻常的案件,戴拉,我甚至不确定它是否是一件勒索案。”
“为什么?”
梅森道:“我从未遭逢过如此百般躲避我的客户。”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渥伦先生不但带你看遍房子,在今晚也和你交谈不下十余次,况且……”
“哦,”梅森打断道。“那只不过是暖身交谈而已,那没什么。你可曾注意到渥伦费尽口舌向我强调他没法挪空交谈?我几乎找不到一种方法可以接近他而又不砸掉他想要我为他完成的工作。”
戴拉取出咖啡过滤壶,填入咖啡,接上电源。
“德瑞克的外烩倒是办得挺出色的。”她说。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