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得知?”
“我刻意查出的。”
“那么,”梅森道。“还有另一个可能性,那就是……”
“我知道,我知道,”渥伦插嘴道。“那就是我太太爱上某人,打算私奔离开我。萝娜不会这样做。十年前她决定嫁我为妻,那时候的确有些事情困扰着她,我对此事倒有些了解。她来自纽约,从未谈起她的过去,也不曾将她婚前结识的朋友介绍让我认识。她现有的朋友,显然地,都是她婚后才熟识的。”
“换言之,她的过去像谜一般神秘了?”
“她的过去已经结束,”渥伦说。“若我开口问她的过去,她该会谈的,但我从未问过。你说她可能打算逃跑,离我而去。但让我明白地告诉你,萝娜不会这样做的。她一旦达成协议,就会坚持到底,即使面临死亡胁迫也不会改变。如果我们之间发生变化,使得婚姻悲惨难忍,那她所会做的只是服食超剂量的安眠药吧。我不知道。我不愿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如果你的揣测接近事实,”梅森道。“那我就必须找些理由多接近你太太。”
“你自己去找理由吧。”
“所以,你所要我做的工作是……”
渥伦打断道:“保护我太太远离涉嫌人的迫害。”
“不计任何代价?”梅森问。
“不计任何代价,但我要你好好保护我太太不受涉嫌人的侵害。我预期你的侦探社今晚拿得出精美香槟,我也期盼看到你与配称的女士一起出席。”
梅森望向戴拉说:“我将有史翠特小姐为伴。”
“很好,”渥伦道。“现在,唯一可能怀疑你的出席理由与公务有关的人只有贾德森·旺尼。由于他的邀约,才有你的秘书出席赴宴,而你的秘书又邀请你结伴出席。由于你的名气,他可能推想你的出席必有某种动机。旺尼将宣称是你秘书的老友,由于他仍单身,不会惹人猜疑。”
“我要强调,”渥伦说。“他是一位很合格的单身汉。”
“那么,旺尼知道他该做什么事罗?”
“旺尼所知仅限于他必须邀请你的秘书小姐,叫做……”
“戴拉·史翠特。”梅森道。
“旺尼是以老友的名义邀请戴拉出席,并以此种身分介绍给大家认识。你的出现纯粹是因为你是戴拉的男伴。”
“你认为这样能骗过所有人吗?”梅森问。
“我不确定行得通与否,”渥伦答。“但短时间内,我想不出任何更好的理由。我一贯的做事方式,是在时间容许内精密地策划行动,接着就不再去担忧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行动步骤一旦决定,我就全速前进。我从不耗费时间回顾过去。在你动身到我家以前,这是我们最后的碰面机会,我们必须确定不要把事情弄砸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梅森道。
渥伦看着手表说:“我已透支时间了。我必须找个藉口来解释约会耽误的原因。”他将椅子挪后,起身朝门走去,再转向梅森说:“不管指纹是谁的,你记得要保护我太太的安全。”
待门关上后,戴拉看着梅森道:“十分有趣,我喜欢这个案件。”
梅森正皱着眉细究卡片上的指纹。
“你想德瑞克能比对得出来吗?”她问。
“倘若指纹的主人今晚会出席,”梅森若有所思地说。“那德瑞克一定能比对得出来。除非这个人起疑,并试着不留下指印。”
“起疑?”
“因为有我在那儿。”梅森道。
戴拉说:“既然有人要伴护我出席晚宴,还有五百元的酬劳,那我应趁着中午去一趟美容院。”
“从容利用你的时间吧,”梅森道。“你知道,这是工作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