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收费在内。”
梅森沉思地望着渥伦那迷离的灰眼道:“我不喜欢盲目行事。”
“这不是一般案例。”渥伦安抚梅森道。
“那么,”梅森道。“你现在就告诉我有关指纹的究竟,以及你为何需要侦探社协助?”
渥伦用指尖在附有指纹采样的纸板上敲弹,说:“我要你找出指纹的所有人,也就是‘谁干的’。”
梅森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可能吗?”渥伦问道。
“你所要求的根本行不通,”梅森道。“即使联邦调查局和警探曾成功地利用单一指纹比对,破获一些有名案例或侦查通缉中的恶徒,但是单一指纹的辨认,是高度困难与繁琐的工作,其难度远超过一般侦探社所能掌握的范围。通常大众所不知的是,完整的指纹分类工作必须透过十个指纹的采样,再将指纹转化为符码,分析人员藉由数量有限的若干符码,才能进行指纹比对。”
“若能采得十个指纹,你就能推断出涉嫌人罗?”渥伦问道。
“同样地,还有另一个因素需要考虑,”梅森道。“倘若涉嫌人的指纹已列入联邦调查局档案,那么我们可以延请警官进行查询,得到比对。倘若指纹不在刑事局列档范围内,事情的进展就难了。因为用于一般辨识目的的国民指纹档案是机密列管的。”
渥伦点点头,眼睛半开状,似乎为着某件与梅森所言无关的事情在沉思。
突然间,他站立起来,自口袋中取出皮夹,拿出一张支票递给梅森。
“这个,”渥伦道。“是张一千元的支票,其中五百元是今天赴宴的酬劳。我已将宴会地址交给你的秘书。剩下的五百元做为聘请费。现在,在极度机密下,我将进一步提供你指纹的有关讯息。”
“提供律师所有的事实才是明智之举。”梅森淡淡地说。
“指纹可能来自我的一个家仆,也可能是今晚出席宴会的客人之一,甚至可能来自一个陌生人。能否请你的人——德瑞克先生今晚潜入屋内,并设法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取得所有家仆的指纹?这就是你们这行所说的‘潜纹’吧。”
梅森摇头道:“这行不通,你若不让德瑞克知道客户的真实身分,他就不可能这么做。采集潜纹指样需用到多种颜色的色粉,覆于指纹上拓纹,然后将拓得的纹样拍照,就如同你持有的提印指纹一般。”
“提印?”渥伦问。“是如何取得的?”
“先用色粉撒覆指纹上,再将自黏式胶纸覆于指纹上,由于胶纸表面经过特殊平整的处理,故能全面覆盖指纹;在胶纸撕下后,将之放在附背景色的纸板上,即能对比显现出指纹纹样。比如,你给我的这张纸板上的指纹,是用石墨粉拓得的,因此提印后,将胶纸覆于白板上,就能显出指纹。假使德瑞克到你家采集指纹,他必须在各类物品表面上拓纹,并取得所要的纹样,欲在宴会的有限时间内完成这些搜证,显然十分不可能。”
“你有何建议吗?”渥伦问。
“我倒有个建议。”梅森说。“只是不知行得通或行不通。首先,那必须让德瑞克知道我的客户身分,而且还会让你所费不赀。”
“钱不是问题。”渥伦宣称。“我虽不愿被当成傻瓜,说我让人对我收取超过一般行情的费用。但我对想要的东西,绝对在所不惜。”
梅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打算怎么着手进行?”
梅森道:“为晚宴雇个外烩主办,表面上德瑞克是外烩服务的领班。如此一来,外烩将一手包办宴会用的餐具、水晶器具及银器。外烩公司的伙计会将餐车停泊在你的车道上。餐车将做为外烩服务的工作总部。所有的餐盘、杯碗、银具都会送回餐车待洗。实际上,餐车上没有洗碗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