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好了,”艾莉说,“真让人想不到,你破了这个案子。”
“没错,我的确破了这个案子。”
“真是厉害。”她伸了伸腿,换个姿势,再用身体压住。她现在穿的衣服跟撞倒花盆那天一样,宽松的白长裤,斜纹棉布衬衫。美丽的容颜也和那天一样,让人心醉。“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出来的,伯尼。”
“哦,我已经跟你说过关键在哪里了。在确定门的锁死装置被扣上之后,谜团就迎刃而解了。刚开始,我以为是弗兰克斯福德在出门之前把门锁好了,但他其实是在卧室里。确定这一点之后,那就只有两种可能性了:不是凶手有钥匙,就是弗兰克斯福德在里面把它锁上的。如果是弗兰克斯福德锁的,那我在公寓里的时候他就没有死,而有机会杀他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罗伦。”
“罗伦。如果罗伦是凶手,那他一定是为了钱,但从头到尾我们都没有看到钱。可是,在这个事件里一定要有钱,否则就说不过去了。”
“你在混进去之后,才想清楚了这一点?”
“我其实更早以前就已经想明白了。我是故意假装等雷在场的时候才知道,这样他才能比较理解我的推理。”
“你的运气真好,居然还能在地板上捡到那张百元钞票。”我没有回应这句话。其实,就算运气不好,我也想出应变的方法了。我的皮夹里也有一张百元钞票,就是我和达拉各分了的一张。我会在上面点一滴血作装饰,然后再把它放到蓝盒子里;就算我没有找到真的那一张,我也会用假的蒙混。我需要一点东西吸引雷的注意力,让他不要一直想着盒子里原来究竟装了什么东西。而一张沾了血的钞票,应该有足够的戏剧效果,也许是因为心里有这个主意,我才会注意到罗伦没捡到的那一张。这样也好,我至少还能留下一张钞票,不至于血本无归。
艾莉跑到厨房想去倒咖啡。我伸了伸腿,跷到咖啡桌上。我的身体疲倦得要命,内心却极度兴奋。我想躺下来好好睡上六七天,但依照目前的计划,我还得保持六七天的清醒。
现在已经很晚了,大约一点半。罗伦和雷一走出达拉的公寓,我就打了电话给达拉。
按照先前说好的办法,电话响了两声之后就挂掉。没过几分钟,她就打了电话过来。我告诉她找到那个盒子了,照片和录音带在我手上。“你不用担心底片,”我说,“因为全都是拍立得照片。还有一件事,这照片不知是谁拍的,但这人对构图很有研究。”
“你看过了?”
“我总得知道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吧。我总不可能摸一下就知道那是什么吧。”
“我不是说你不该看,”她说,“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感觉,好玩吗?”
“坦白说,有一点。”我说。
“我想也是,”她说,“带子你听了吗?”
“没有,我不打算听。我想让它成为我们之间永远也不要解开的谜。”
“哦,我们之间还会有未来吗?”
“我希望有。你的壁炉能用吗?还是只是装饰?”
“可以用。只是我和那个壁炉以前倒没有过什么联系。”
“我倒还没有想到这个,我只是想在走之前把带子烧掉。别忘了,盒子里面的东西有一半是我的。我用光了所有的钱才把它们换回来,我希望它们能尽快消失。”
“这可能是很有意思的纪念品。”
“不行,”我说,“这实在是太危险了,跟在家里放一把装满子弹的枪有什么不同?好处小得看不见,危险却大得要命。我今晚就要它们消失。还有,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不会用这批东西来勒索你,这点请你放心。”
“哦,我信得过你,伯纳德。”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