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说:“我只是听听就算。我不笑出来已经不错了。不过我只是忍耐着暂时不骂你。”
我说:“找到个军官,请他在这些阿兵哥里面问一问。必要时请他再找两个军官帮忙。”
“问什么?”
“我要他们问这船上每一位在威基基海滩照过相的阿兵哥。他们相片一冲洗出来,我们都要看。每个人可在照相背后签上名。我特别要看照海滩上人物的照片。”
“你认为会照出木蜜蕾在海滩上?”
“假如她在海滩上,他们会照到她的。她说她伸手伸脚的睡在那里,像她这种线条,穿的是泳装,即使不是躺着,只要在海滩走走,这些带着照相机,初来这里,没有特别东西好照的阿兵哥,至少应该有半打以上的人会猎取她这个镜头。想想看,那一带今天有几百个阿兵哥。”
白莎想想说:“没有错。假如镜头里根本没有木蜜蕾呢?”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在警察想到这个特别情况之前,偷偷先查清楚的原因。而且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在想什么。”
白莎叹气说:“好,明天一早我就去忙这件事。”
我向他笑笑。
“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啦?”
“明天太晚了。”
“老天,你不会要我今天晚上就开始吧?”
我点点头。
白莎真的长长地叹了口气:“人生真是奇怪。总有人爱捣蛋,让别人过不了好日子。你要说不出理由我就叫你滚到一边去。假如我们在照片中找到有她。又如何?”
“那我们就找到照这张相片的人,请他回忆他在海滩上照这张照相的时间。”
“这会十分困难,”白莎说:“而且也不见得能说服警方呀。”
我说:“你不会是去问这问题的人。”
“什么人去问?”
“蜜蕾。假如她还是自由之身,就由她去问。”
她问:“为什么不干脆把蜜蕾送到兵船去,问这些阿兵哥,什么人记得她?会得到九十八%的阳性反应。每个阿兵哥会愿意发誓……”
“这就是我要避免的事,”我说:“我要先拿到证据,先看到照片。”
“听你说起来很合道理,”白莎懒懒地说:“好,我再把我的头伸出去一次。”
“毕先生过得还好吗?”
“可以,他倒真的肯为小蕾做随便什么事。你知道他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他到我房里来告诉我,假如要他自己掏腰包拿十万元出来,只要没人去找蜜蕾麻烦,他都肯干。他正准备找律师。而且正式告诉我们从现在起我们按自己方式工作,费用无限制。”
“那很好呀!”我说。
“奶奶的!唐诺,”白莎说:“我真希望你不是那么注意曲线美。”
“我没有呀。”
白莎说:“没有?我注意到蜜蕾每动一动,你眼珠就瞪得快掉下来了。老天,那女人走起路来就像只求偶的沙蚤在沙上跳舞。”
我对白莎笑笑,走出去。让她自己去想用什么措辞去形容女人和易感受的男人比较适当吧。
我开车来到水子前一夜晚上停车的那个地方。走上几级门口的石级,我按门铃。
一个夏威夷日本青年来开门。
“水子。”我说。
他看着我,没有表情。
我把手握住上衣的翻领,翻开一点点,又把它放下。
“是的,警官。”
过不多久,水子来到门口。她看到是我,退回屋去,好像我会打她一样。
我跟她进了屋子。
那夏威夷日本青年疑问地看着她。她用日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