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照顾病人的所有知识,而我是世界上唯一能帮助他的人。”
“你是怎么回复他的?”蕾茜问。
梅萩抬起头,俏丽的脸上浮出一抹愁苦。“老实说,直到如今我仍对我的作法感到一丝愧疚。年岁较长之后,我领悟到那场车祸带给他的痛苦有多大,但当时我却只想到他竟然在我那么全心对他后,还抛弃我。那时我对他的状况不是很有同情心,我告诉他……”
梅萩露出愧疚的表情。“我告诉他以他家的经济状况足够替他雇用最好的复健师,我可不愿当他的免费护士。好刻薄的回答,嗯?”
梅萩看到蕾茜和爱莉互视一下,脸上浮现出快乐的表情,她狠狠地瞪她们一眼。“如果你们又要开始跳舞,我可要走了。那种事做一次还很有趣,两次就让人尴尬了。”
“我们会克制自己。”蕾茜说。
爱莉笑着问:“后来阿杰怎么样了?”
“嗯,”梅萩顿了一口气。“那就是我觉得愧疚的地方。他没有得到他所需要的照顾。更糟糕的是,他的医生还诊断错误。车祸发生后,当地的医生告诉他,他再也无法行走,而没有人对这种诊断产生质疑。”
“你是说直到今天他仍然得坐轮椅?”爱莉问。
“对,实在很可怜。他的父母生性冷酷,而我想他们可能觉得有个这种残障儿子很丢脸,因此他们将他放在家中的二楼,请个男护士照料他的基本所需,但没有人曾对当初的诊断质疑。在他外伤痊愈后也没有人送他去检查脊椎神经,确定是否仍有复健机会。”
梅萩停顿一下。“像我说过的,在阿杰打电话给我过后,我们曾经通过几封信,但我认为他父母让他打消了继续和我联络的念头,因为他们一直认为我的出身太低。总之,阿杰终究没能从车祸带给他的伤势复原。几年前,他父母在搭船出游时溺水而亡,阿杰继承了房子和大笔的现金。但这些都无法让他快乐。他已经结过三到四次婚——我不记得了——每次离婚,他的财产就少了许多。
“我会知道这么多关于他的事,是因为一星期中有三天他必须到我们诊所就医。是我看出他的脊椎神经没有完全受损的。我们努力替他复健,但是……”
梅萩挥挥手表示她的无奈。“老实说,阿杰根本受不了那种苦。他需要有人逼他、求他,还要……我想他需要有人能让他相信他还是足球队长,全校最受欢迎的男孩。但没有人能给他那种信心,他拖得太久了。”
一时间,梅萩露出些许怒气。“说起来也真丢脸,实在太可惜了!若是几年前他的父母不是那么小器,不肯替他找到适当的治疗,阿杰或许已经复原了。那时候谁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成就?”
这句话又让爱莉和蕾茜互看一眼。
“的确,谁知道呢?”爱莉说。“阿杰是个好人,不是吗?”
“我想你们不该单凭他甩掉我这件事来评断他,”梅萩说。“有时候我会纳闷,若是当初他要我回去时,我答应了他,我又会有什么样的遭遇?而——”
“不要!”爱莉几乎是用叫的说,接着看看邻桌后,放低了声量。“你没回去找他做得很对。”
“那是当然的,”梅萩说,眉头一皱。“但我仍然觉得我欠他的情。如果他没甩掉我,厄斯金的人就不会送我去纽约。若非阿杰的信,我不会到哥大申请入学。而就算欧桃乐介绍我认识了默实,若非他弟弟也认识阿杰,默实和我也不会相知。因为……”梅萩微微一笑。“呃,默买来自富裕之家,他对主动对他友善的漂亮女孩防卫心很重。”
“对你,他就没有。”蕾茜柔声说。
“的确,对我他没有。似乎我从一认识默实起就非常了解他。他和我——”梅萩中断话语。她可以说出她的故事,但她不想任何人看出她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