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接着她注视面前的咖啡杯一会儿。女侍已经清走她们的餐盘并且替她们重新添了咖啡。“你们俩会觉得奇怪,但我是在股票市场赚的钱。说起来这件事还真怪异,但我似乎看到那些上市公司的名字,就知道哪一家的股票会上涨。”
一时间,梅萩看看另外两个女人,彷佛在等她们表示讶异。然而她们俩闷不吭声,梅萩只好继续说:“一开始其实很偶然。有一天几个医学院的同学在看报纸时大声念出市场动态,我告诉他们哪支股票会涨,彷佛我一直知道哪种产品会掳获美国大众的想象力。”
见蕾茜和爱莉依然都没响应,梅萩继续说下去。“我开始将求学期间担任邮购目录的模特儿所赚的钱用来投资。”梅萩暂停一下,喝了一口咖啡。“网络开始时,我投资了很多钱。我非常确信这种东西很有发展性。”
再一次,她停下来;再抬起头时,她对另外两个女人灿烂一笑。“长话短说,我赚了好几百万。”
爱莉和蕾茜的脸上仍然没有震惊的表情。
“我觉得我欠家乡父老的大情,若非他们送我去纽约,谁知道我会有什么下场?或许在厄斯金终老一生,嫁给某个我讨厌的人而……”她的话声逸去,彷佛那些情景荒谬得令她无法想象。
“总之,我告诉默实我的想法,他全心赞同,因此我们就将多数的钱投资在厄斯金、成立一家诊所。一般内科看了一年多后,我们决定走向专业复健医学。那是我的最爱。现在,默实和我拥有一家小医院,总共有六名复健医生替我们工作。”
她微微一笑,向后靠着椅背。“而且你们知道吗?现在那间诊所不仅能自给自足,甚至还有赚头,所以圣诞节时,我们还发给员工年终奖金。厄斯金附近的度假胜地时常有小孩子在滑雪时受伤,诊所的营运资金全靠那些外地伤员。而诊所的盈余也让我们能对厄斯金的居民提供免费的医疗。”
她看看爱莉和蕾茜,彷佛在等她们提出问题,但两个女人都沉默不语,受到这种鼓励,梅萩继续说下去。
“生命实在很奇妙,不是吗?”梅萩说。“当初镇上的店家送我去纽约做模特儿,我好气这些爱管闲事的乡下人干涉我的生活。老实说,当时我认为他们是想藉我让厄斯金成名,而他们因而可以致富。现在想起来还真奇怪,那时候我更恨我的父亲——顺便说一句,他其实是个会经常探望孙子的老好人——我气他给钱送我去纽约。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我改变了想法,总之突然间,我的怨气全都不见了。”
一时间,梅萩望着她们。“你们知道吗?我在我们相识之后就改变了。离开监理所之后,我的一肚子怨气似乎全都消失了,只是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彷佛有人对你施了魔法。”爱莉柔声说道。
“对,就是那样:我在我们相识后像是变了一个人。而因为我改变了处事的方法,所有的好运都跟着到了。我认识了默实,建立了美满的家庭,而——”
“你的家乡也因而受惠。”爱莉说。
“没错,不过那都是我欠他们的,不是吗?”梅萩说。“我想替他们做点事报答他们送我去纽约并且在我母亲去世、男朋友甩掉我时照顾我。”
“阿杰后来怎么了?”爱莉和蕾茜异口同声,把梅萩逗笑了。
“可怜的家伙,”梅萩摇摇头。“我真替他难过。”她低下头一会儿,接着再看看她的两位听众。“在他那样对我之后,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相信他会发生这种事——你们还记得那一段吧?”
“记得!”蕾茜和爱莉再次大声地回应。
“在我到达纽约后不久他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他出了车祸、受了严重的伤,不论身体上或是心理上都是一塌糊涂。他说他需要我,求我回去帮他。他说既然我曾经照顾过我母亲,我已经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