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袋子都足够把尸体沉下去,并使它嵌在礁石里,就像你已经清楚了解的那样,昂佩尔蒂。对于策划者来说,如果亚历克西斯的尸体总是找不到的话,这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我想,经过一段时间,威尔顿夫人会相信他已经死了,但她很可能已经浪费了一大笔钱在寻人上。”
“这是个离奇的故事,”格莱谢尔说,“如果不是从一开始一直亲历到现在,我很难相信这是真的。但是,勋爵阁下,就算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谋杀怎么解释呢?”
“是啊。就谋杀来说,我得坦白地承认,我们还停留在以前的阶段。所有的准备工作都非常简单,首先,一定有人过来看过这个地方。我不知道那会是谁,但可以猜一下。一个曾经在那里住过的人,已经知道了那片地带的存在。一个有车可以到处开的人,一个有很好的理由出现在这一带的人,并有一个受人尊重的朋友,使得自己不会受到怀疑。”
“摩尔康伯夫人!”
“是的,摩尔康伯夫人,可能还有摩尔康伯先生。我们很快就可以查出来,查出这对快乐的夫妇最近几个月里有没有在赫尔斯伯里牧师家度周末。”
“有,”昂佩尔蒂插嘴说,“二月末的时候,那位女士在这里住了两个星期,她的丈夫有个周末也过来了。在做问讯的时候,他们告诉了我们,但我们当时并没有把这一点当回事。”
“当时当然不会了。好,然后,当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正式的工作开始了。摩尔康伯把自己装扮成一个理发师,并在这一带附近建立起自己的新形象。他必须得这么做,因为他想用一种很难追查到的方式来买一把剃须刀。你可能会说,为什么要一把剃须刀?他们肯定知道亚历克西斯根本不刮胡子。好,我可以想象出来是为了什么。它比手枪要安静,是一件典型的自杀凶器。这很安全,比起刻刀来,更加方便携带。如果有人提出任何问题的话,摩尔康伯总是可以走上前来,把‘他是怎么把剃须刀给亚历克西斯的’这一具有强大说服力的故事讲述一番。”
“哈!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觉得,如果你没有在报纸上登启示的话,他会自己前来吗?”
“很难说。但我想,他会等着看事态的发展。他很可能会以一个普通观众的身份出席审讯庭,如果法官不相信这是自杀的话,那么他就会站起来,用已经精心挑选好的字句把这个故事说出来,说得无懈可击。你看,他四处扮演理发师,这绝妙的一招给了他一个完美的借口,他可以像猫一样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并不停地变换自己的名字。还有,我想我们会发现,他的确在曼彻斯特住过,所以才会知道关于那条废弃了的街道的事,并把假想中的理发店开在那里。”
“我想,他在日常生活里是留胡须的。”
“哦,是的。只是在开始伪装理发师的时候,他才把胡子剃掉的。然后,当他回到伦敦的时候,他只需要用另外一个名字去一家宾馆拿送给他的假胡子,只要在驶向肯辛顿的出租车上戴着假胡子就行。如果是在电影院换的,而服务员碰巧在洗手间里看到一位先生正在戴假胡子,这也不是他应该干涉的事。摩尔康伯已经尽全力摆脱跟踪者了,如果本特不是那么出奇的坚定和迅速,早就把他跟丢二十次了。就算这样,他在电影院里还是几乎跟丢了。假设本特跟踪摩尔康伯进了更衣室,那摩尔康伯很可能就会推迟戴胡子的计划,这就又会是一场追踪了。但他聪明地等在外面,这就给了摩尔康伯一个印象:他已经摆脱追踪了。伦敦警署现在正在关注着摩尔康伯的家,但我想他们会发现,那位先生生病躺在床上,并由他亲爱的妻子照料着。当他的胡子又长起来的时候,他就又会出现了;现在这个时候,曾经是演员的摩尔康伯夫人知道怎么去化妆,她会确保,当用人进房间的时候,他的脸上总有胡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