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在电话里等待的时候,她还以为她越了白线或者停错车之类的。她会在牧师家一直待到下个星期一,很乐意以任何方式来协助警方。但愿她没有帮助一个坏人逃跑或这一类的事情。
警长抓了抓他的脑袋。“这太奇怪了,”他说,“现在我们都知道了,这不是一个假号码!而且,如果这位女士是特瑞沃牧师的朋友,那她一定是值得信任的。牧师在这里已经住了十五年了,是那种你能见过的最善良的绅士,很保守很老派。我们还是要去查查他跟这个摩尔康伯夫人到底有多熟,但我猜这点没什么可深究的。至于认人,我不知道是否有必要。”
“没有黑头发和黑眼镜的话,她可能认不出他来呢,”温西说,“戴不戴眼镜给人带来的感觉差异是很惊人的。当然你可以让他再戴上眼镜,或者你可以把她带过来,看看他是否能认出她。我告诉你该怎么办。你再打一次电话,问她现在是否可以过来。我去找到威尔顿,把他带到辉煌大酒店的走廊上去,你可以把她带过去。如果他认出了她,一切就都没问题;如果她认出了他,我们可能就有不同的想法了。”
“我明白了,”格莱谢尔说,“这个主意不赖,就这么干。”他给赫尔斯伯里的牧师家打了一个电话。
“好了,她就过来。”
“好。我这就过去,从威尔顿母亲那里把他找过来。如果他母亲也在场的话,好孩子亨利就大祸临头。要是我找不到他的话,就打电话给你。”
大厅休息处很容易就找到了亨利·威尔顿,他正在和他母亲一起用茶。温西过来并要求跟他私下说两句话的时候,他就向他母亲说了失陪。他们在走廊的中间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威尔顿要了酒,温西就喋喋不休地说他今天早上跟警察谈话的事。他反复说,他费了多大劲才说服了格莱谢尔,叫他不要把这个故事传到威尔顿夫人的耳朵里,亨利也适当地表达了自己的感激。
这时,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了,看起来像是一个没穿制服的警察,陪伴这个人的是一个穿着极为人时的中年女士。他们慢慢走过挤满了人的走廊,在远远的那头找到了一张空桌子。温西看见那女士的眼神在人群里漫游着;眼神掠过他,又转到了威尔顿身上,然后,既没有停顿也没有一点点认出威尔顿的神情,眼神又转向邻桌一个戴着蓝色眼镜正在享用巧克力冰激凌的年轻男人。她这时停顿了一下,然后眼神又离开了。与此同时,威尔顿突然惊叫了一声。
“对不起,”温西说,中断了自己的观察,“你刚才说话了吗?”
“我——呃——没有,”威尔顿说,“我以为我看见了一个认识的人。可能只是长得有点像吧。”他的眼神跟随着摩尔康伯夫人,并试着把手举到帽子边打招呼。
摩尔康伯夫人看到了威尔顿的这个举动,困惑地看着他。她张开了嘴似乎要说话,但又停住了。威尔顿完成了他挥帽子的动作,然后站了起来。
“下午好,”他说,“我怕你不——”
摩尔康伯夫人惊讶地看着他,但是又不失礼貌。
“我一定没认错,”威尔顿说,“那天你很好心给我搭了顺风车。”
“是吗?”摩尔康伯夫人说。她更仔细地看了看,然后说:“没错,但你那天难道不是戴着黑色眼镜的?”
“那天是戴了。看起来很不同,是不是?”
“我真的认不出你了。但现在可以认出你的声音。我是在想——但看啊!我的观察力不太行。我的印象中,你是很黑的。也许是因为那副黑眼镜吧。我真笨。希望你的摩根车已经修好了。”
“哦,修好了,谢谢你。在这里遇到你真高兴。世界太小了,是不是?”
“的确很小。我祝你度假愉快。”
“哦,还不错,谢谢你,现在我的车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