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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代,由印度介绍到中国的天文历算知识更多,且对中国天文历算的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

    《旧唐书》卷一九八记天竺国说:“有文字,善天文算历之术。”记泥婆罗国云:“颇解推测盈虚,兼通历术。”《通典》卷一九三、《新唐书》卷二二一上所记大致相同。说明当时国人已知印度、尼泊尔等国天文历算的发达。

    《旧唐书》卷一九八又记,开元七年(公元719年),罽〔ji记〕宾国遣使献天文经一夹。《册府元龟》卷九七一记此事在开元八年,又记开元二十五年(公元737年)四月,东天竺大德达摩战来献《占星记》梵本。这是印度有关天文学书籍传入中国的又一记载。

    当时,中国的取经僧和印度来华僧所携带的梵本中,就有不少有关天文历算的书籍,这从他们所译出的经中可知。如玄奘所译《俱舍论》、义净所译《佛说大孔雀咒王经》、不空所译《佛母大孔雀明王经》、《宿曜〔yao药〕经》、金钢智译《北斗七星念诵仪轨》、法成译《诸星母陀罗尼经》,等等。其中,《宿曜经》最有天文学价值。此经分上下两卷,共八品。详细介绍了古印度关于二十七宿、七曜、十二宫、星占等方面的知识,是研究中印古代天文历算的重要材料。

    另外,玄奘、义净等人对印度天文历算也有记载。玄奘在《大唐西域记》卷二《印度总述》中记有古印度的长度单位和印度岁时等,都很详细。义净《南海寄归内法传》卷三《旋右观时》记有印度那烂陀寺、大菩提寺和俱尸那寺以漏法计时的细节。书中还有日影测量法、季节划分法等记载,都有一定的科学史研究参考价值。

    从以上的记载不难看出,我国唐代人对印度的天文历算已经知道不少。但是,最能反映中印在这方面交流的,还是唐代僧人一行制作《大衍历》和印度人在唐代宫廷做天文官的故事。

    《旧唐书》卷三二《历一》记载:“高宗时,太史奏旧历加时浸差,宜有改定。乃诏李淳风造《麟德历》……天后时,瞿昙罗造《光宅历》……开元中,僧一行精诸家历法,言《麟德历》行用既久,晷纬渐差。宰相张说言之,玄宗召见,令造新历……近代精数者,皆以淳风、一行之法,历千古而无差,后人更之,要立异耳,无逾其精密也。”瞿昙罗的《光宅历》和一行所造新历(《大衍历》)都受到印度古代天文历法的影响。

    一行是唐代著名科学家,但同时又是一名高僧。据《宋高僧传》卷五《一行传》,他早年拜普寂禅师为师,出家为僧。后曾拜不空金刚学密法,又与善无畏译密典。“睿宗、玄宗并请如内集贤院,寻诏住兴唐寺。所翻之经,遂著《疏》七卷,又《摄调伏藏》六○卷、《释氏系录》一卷、《开元大衍历》五十二卷。其历编入《唐书·律历志》,以为不刊之典。又造游仪,黄赤二道以铁成规,于院制作。”其所撰《宿曜仪轨》一卷、《七曜星辰别行法》一卷、《北斗七星护摩法》一卷已被收入密藏。据《大正新修大藏经》卷二一,《梵天火罗九曜》一卷,也是一行的著述。这些被收入密藏的著作主要是介绍印度密教真言及星占术,但也有一定天文知识,说明一行深受印度天文学的影响。他所写的《大衍历》,在当时是最为精确的,这也与他参考印度的历法不无关系。

    唐人杨景风在《宿曜经》第三品末注曰:“今有迦叶氏、瞿昙氏、拘摩罗等三家天竺历,并掌在太史阁。然今之用,多用瞿昙氏历,与大衍相参供奉耳。”这里所说的迦叶氏,即迦叶孝威,拘摩罗,又叫俱摩罗,都是来自印度的天文学家;瞿昙氏则指一个家族,前文提到的瞿昙罗即属于这一家族。

    1977年5月,在陕西长安县发现了瞿昙譔〔zhuan撰〕的墓及墓志一方。墓志铭记载:“发源启祚,本自中天,降祉联华,著于上国,故世为京兆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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